涂山灵兮的犹豫，在男人眼里，就成了对自己还有一丝旧情。

万俟瑾心里的痛意稍稍缓解，他看向涂山灵兮，想要她给自己一个答复，一个确定的答复。

“兮儿，你说过，再也不骗我的。”

只一句话，瞬间让涂山灵兮梦回从前，那时二人还亲密无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无忧无虑的，可以毫无顾忌的在男人怀里撒娇，什么都可以不用担忧。

思绪回笼，涂山灵兮深吸一口凉气，她转头看向万俟瑾，眼里带着一丝犹疑。

“若我告诉你了真相，你可否会真的放弃，我们……就当从未相识过。”

“你说。”

万俟瑾闻言，觉得其中有问题，他立刻选择避而不答，并且继续追问下去。

他当然不会选择答应，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不然，他何必还要设计这一场，让涂山灵兮能回到自己怀里的计谋。

涂山灵兮从来不对万俟瑾设防，她全当男人答应了，因此，还是选择说出自己的顾虑。

“你……你是因为我而受伤的，若是没有我，你还是那个受帝王器重的国师大人，佑护百姓，卫守家国。”

“若不是我的出现，让你和殷长陵起了争执，你和他都能在各自的道路上走的很好。”

“所以——”

万俟瑾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没有小狐狸，没有涂山灵兮，他的心又该放归何处?

他可能一辈子都会当一个无情的国师吧，整日里除了修炼就是修炼，生活平静无波，直到死，仍旧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