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为何事?”
但他如此一说,便见蔡瑶羞红了脸,小声嘟囔道:
“姐夫,你那个.”
说着,又将秦瑱放了开来,撤退一步,别过头去,似在掩饰尴尬。
秦瑱一见,自是暗道不对,低头一看,暗道坏事。
不知不觉,竟然起了反应,虽是不由自主,但却着实不该。
他生怕蔡瑶误会,忙道:
“贞姬你听我解释!”
话还没说完,却见蔡瑶猛然回过头,眼中似有水汽。
秦瑱还以为他又哭,一时慌了,刚想说话,不料这丫头咬着嘴唇道:
“姐夫,要不你把我娶了吧!”
“什么?”秦瑱一时呆愣当场。
却见泪水又在她眼里打转道:
“我自知姐夫独爱姐姐,然则我自小便与姐夫相识,不愿离了姐姐姐夫,便是穗儿,我也不舍!”
“现在虽是姐夫愿为我辞,来日必有别家求亲!”
“不若姐夫娶了我,如此一家团聚,再不分离,可好?”
她说这话,自是极为委屈,楚楚可怜。
然则秦瑱看着,却是言语一滞道:
“这怎可使得,我已娶了昭姬,若再娶你,如何与丈人交代?”
蔡邕的女儿,当然不能给人做小妾,蔡琰都嫁给他了,蔡瑶自然不能再嫁与他!
可蔡瑶听着,却抹泪道:
“姐夫如此,定是欲叫我走!”
“可见方才是诓我!”
秦瑱看她如此,不由心中一叹,谁说古人就好惹了,别的不说,就他这小姨子也不是好惹的角色。
他寻思也没给这妮子讲过几次红楼梦啊。
怎么生了个黛玉和尤三姐的脾气!
现在可好,若他应了,不好和媳妇交代。
若他不应,蔡瑶这里铁定是哄不好了!
思来想去,他便一阵头疼道:
“可昭姬如此疼爱于你,怎会愿你随我?”
“你这般让我如何与她交代?”
蔡瑶见他松口,自是心中一喜,忙道:
“我自去和姐姐纷说就是!”
而她这般,秦瑱自是摇头道:
“罢了,还是我去言说,你也莫要多言!”
与其让蔡瑶去说,还不如他自己说呢。
他自己说,好歹有主动权,若是蔡瑶去说,蔡琰指不定要误会是他指示呢!
他这么一说完,蔡瑶自是破涕为笑道:
“我就知姐夫对瑶儿最好!”
说着,竟是又转身来搂了秦瑱一下,又极为害羞的捂脸而去。
看着蔡瑶离去的背影,秦瑱只觉一阵无奈。
心想这丫头还不懂事,哪里懂什么男女之情,如此胡闹,却添他的麻烦。
思虑及此,看着桌上饭菜,却也没了吃饭的心思,径直朝着后院行来。
回到房间,却见蔡琰不见,他知定是哄女儿睡觉去了,只得在房中默默等待。
这么等了许久,忽听门吱呀一声响起,又见蔡琰行了进来。
见他躺在床上,蔡琰便又问道:
“不知夫君可与瑶儿说了?”
秦瑱点了点头,没有回话。
蔡琰见之,自是奇怪道:
“夫君为何不言?”
她上前直接坐在了榻上,又盯着秦瑱道:
“莫非贞姬又惹了夫君生气?”
见她如此模样,秦瑱这才摇头叹道:
“此事说来,实难启齿!”
他心想瞒也瞒不过去,索性直接将发生了何事与蔡琰说了一遍,随之又沉声道:
“这丫头是该好好教训教训!”
他为了不惹媳妇儿生气,正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可蔡琰见状,却是噗嗤一笑道:
“夫君还好意思说,若非你招惹来,她又怎会如此?”
秦瑱本以为蔡琰会恼怒,没想她会如此反应,不由奇道:
“贞姬如此,夫人不恼?”
蔡琰见之,自是笑道:
“夫君太过看轻妾身,君是何意,妾何不知?”
“我看夫君自是乐得如此,只是怕妾身恼怒罢了。”
“至于贞姬,妾早知她意属夫君,故不愿嫁。”
“既是如此,不妨遂了她意,我姐妹共事一夫,也无不可!”
她是何等冰雪聪明,怎会看不出蔡瑶之心。
实则在她看来,嫁给秦瑱,也是自己妹妹最好的归宿。
因为蔡瑶的脾气说白了有点任性,即便真肯外嫁,来日肯定也会受气。
与其嫁出去受气,那倒不如嫁给他夫君。
姐妹同嫁一人,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她这也不可能像个老顽固一样强迫自己唯一的妹妹。
想到此处,她自是又看向了秦瑱笑道:
“就是不知夫君到底何意,也不知妾身猜对没有!”
秦瑱看着她那张笑容,不禁老脸一红。
姐妹花,养成系,这谁能拒绝啊?
但是看着蔡琰这般,他不由暗道,媳妇聪明是好事,但也不全是好事。
有些事情,真真就是瞒也瞒不住。
如此想着,他又吹灭了灯火,自是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秦瑱梳洗罢之后,就朝着郡府行了过来。
因他知蔡瑶这件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关键节点在于刘备身上。
毕竟是夫人间开的玩笑话,当不得真。
但要想不引起误会,就要和刘备讲清楚。
可他一道郡府之内,刚一见到刘备,便见刘备带着一个青年对他笑道:
“军师来的正好啊,我来与军师引荐一下,这一位便是子扬所荐之才,鲁肃,鲁子敬!”
听到这话,秦瑱自是一异,把事情给忘了大半,他的家事是小,国事是大。
若非刘备提起,他险些忘了刘晔已经带着鲁肃归来。
这可是汉末少有的战略型人才,可得好好见见!
想着,他便将目光移到了鲁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