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和于木匠找来的人手抬着棺材向山上走去,于木匠还帮忙刻了一块墓碑,王大娘的儿子帮着在阳坡上,找了块平地挖了个坑。
我们几人费力的把棺材弄上山,于木匠自豪的说:“我这棺材是上好的实木棺材,本来留着自己用,要不是这位公子出钱,我还不舍得呢。”
披麻戴孝的柳姑娘拿着镰刀,走在前面,在路上劈斩着拦路的树枝和杂草,不多久,就到了阳坡准备好的墓地。
我几人合力把棺材弄下去,我和王大娘儿子又一起埋出了一个坟包,把墓碑立好之后,我们在坟前磕了一个头,然后准备离去。
柳姑娘擦擦眼角的泪痕,起身拍拍裤子上的土,紧随着已经走出老远的我们,路上时不时还回头望望爷爷的坟包。
她似乎早就预感到什么,她觉得我帮她单纯就是想娶一个老婆,或者买一个丫鬟,因为她听到我帮她并不是缺老婆,所以她更倾向于后者。
她本来想到,就算是被我买回去做小妾,她也心甘情愿,毕竟我穿的是绸缎,日子过的还算说的过去,只要能让原配待见,她当牛做马都不在乎。
不过现在看来,买走她,似乎就是让她当牛做马。不过这都是她心里想的,我此时心里想着把她带回去该怎么和其他人解释,特别是兰香。
乍一看,我这就是员外老爷,金屋藏娇,准备买回去另置房产,或者当做升官发财的工具,送给一个六七十岁,昏庸无能,但位高权重的官员,但我自己知道,如果我这么做,换来的可能是自己后半生的衣食无忧,但对她而言,这可能是一生的摧残。
我看着柳姑娘,说道:“这样吧,一会回了红城,我就说你是我路上救的,我会给你安排一个住所,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她听了之后点点头,或许是因为失去亲人的悲伤,但我认为也有以为自己要被金屋藏娇的痛苦。
我架着马车,走着官道一路回到了红城,红城此时还像我没离开前一样的喧闹,我望着周围的摊位,和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我回头问道:“你认识字吗?”
柳姑娘点点头,说道:“我小时候上过一段私塾,后来因为家里穷,上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