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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的刹那入鼻是一股浓浓的情欲味,昂贵的薄衣被扯大了领子,随意扔在地上,法国酒庄空运过来的红酒也倾洒在地,手工定制的编织地毯看起来已经报废。
诸怀宁走过被红酒浸染的地毯,来到了敞开着门的房间里,他双手抱在胸前靠墙而站,看着床上还在美梦中的男女,突然开口:“嗨。”
裴欣因为被人打搅而感到烦躁,漂亮的眉毛一蹙,但下一秒她美眸一睁,惊慌的看过来:“怀宁?”
她疯狂拍着旁边的男人,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去。
“你听我解释。”裴欣想起身解释,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不着片缕,只好死死抓着被子,护住自己胸前的春光,“我喝多了,他灌我喝酒,我一下子就……”
“裴欣?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本来还睡眼惺忪的男人被这么大一口锅给扣醒了,他看了眼诸怀宁又看了眼如此心虚的裴欣,立刻反应过来:“哦,你睡不到他,找我发骚是吧?”
“你注意你的用词!”裴欣尖叫着推搡他,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揭其短来。
诸怀宁看着这场好戏,很快也就听明白了,不过就是男人先看上的裴欣,裴欣也寂寞难耐,两个人一个成语来形容就是天雷勾地火。
听到烦了,诸怀宁才出言说话:“裴欣。”
“怀宁。”裴欣红着眼揪着被子,委屈地看着诸怀宁。
来加拿大的这段时间,她在诸怀宁面前处处伏低做小,就是想要和他在一起,但诸怀宁并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
现在看着诸怀宁现在脸上露出的如释重负的笑容,裴欣知道他们绝对不可能了。
“你之前要我给你一个,不和你在一起的理由……”
裴欣摇头,泪水夺眶而出,打断诸怀宁的话:“不是的,别说了。”
可诸怀宁不为所动,他看着她娇美的脸庞,轻轻一句话斩断了他们之间所有的可能:“理由就是现在。”
“诸怀宁!”
看着诸怀宁转身要走,裴欣恼了,她随意披了一件衣服,从地上操起一只高跟鞋砸了过去。
尖细的高跟落在诸怀宁蝴蝶骨上,他身姿一晃,就听见裴欣愤恨的声音说。
“诸怀宁,如果不是你一直冷落我,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诸怀宁回头看着裴欣这张哭的梨花带雨的脸,上辈子她也是这样,想要什么就一定得得到,闯了祸就往别人身上推。
“你是不是觉得我脏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坏女人?如果我说我和他其实什么都没发生,你相信吗?”裴欣赤脚走近他,想要去拉他的袖子,“怀宁,你别丢下我。”
诸怀宁冷冷的看着她,就在她即将触碰到他袖子的那刻,后退了半步。
“裴欣,你还不明白一件事。”
“我说过很多次,不妨再说一次。”
“你的坏,是天生的坏。”
“我不喜欢你,是从来都不喜欢你。”
裴欣动作僵住了,她还有挽留的必要吗?
她从小被娇宠长大,她想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诸怀宁却是意外?
没有办法,她只好再一次拿诸裴两家施压:“诸怀宁,你不要我,我们两家的合作就到此终止。”
诸怀宁抿唇,拿出藏在口袋里的手机,手机屏幕上的名字赫然是裴欣父亲。
“裴欣,不要闹了。”
那边最后叹了口气挂了电话,看来这次做出的荒唐事,裴家也不会站裴欣这边了。
意识到这一点,裴欣失控尖叫,她坐在被红酒染色的地毯上,眼泪大颗大颗下落。
“裴欣,其实你喜欢的不是我,你只是喜欢不属于你的东西罢了。”
裴欣掩面而泣,诸怀宁本想就这样离开,免去过多纠缠,他定了今天的机票回衢城,可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叮嘱。
“你最近总是恶心想吐,我建议你去看看医生。”
裴欣一怔,看着诸怀宁离开的背影,手颤着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除了自己的肌肤,她没有触摸到任何事物,而这里面居然偷偷孕育了一个小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