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秀模样古怪,杨尘偷偷溜出了房间,来到温秀房前。
事出有因,也顾不得什么个人隐私了。
杨尘轻轻推开门,只见温秀站在一个木墩上,房梁上垂下一根白绳。
温秀这些日子因为受病痛折磨,身躯瘦弱,握住白绳的双手也微微颤抖。
看见杨尘闯入,她噙满泪水的眼中满是慌恐,宛若一头受伤的小鹿。
杨尘心头怒极,又怕吵醒吴侬玉,压着声音吼道。
“阿秀,你想做什么?!”
边说着,抓住机会跨步上前,一把将垂落的绳子扯断。
温秀只是流着泪低头,不敢说一句话。
许久,她才缓和了一些,小声开口。
“我,我不想再拖累你们了”
杨尘摇了摇头。
“并不拖累。今天的事,我不会跟掌柜的说,但你答应我,不会再做傻事。”
温秀默然,久久未言。
杨尘叹了一口气。
“我有办法付你的药费,你不用担心,相信我,好吗?”
温秀抬头,对上杨尘双眸,他的眼神中不含一丝杂质,坚定而真诚。
让她感觉到一阵莫名心安。
最终她还是点了点头。
杨尘这才离去,收走了绳子和木墩。
看来这令牌他是用也得用,不用也得用了。
只是要谈的什么样的条件,还是可以争取争取的。
其实这件事也算不得是个亏本买卖。
加入朝廷的队伍,肯定可以获得更多有关诡异的信息。
对其他人来说,是以身犯险,换得朝廷报酬。
可对杨尘来说,有系统的存在,收服诡异本就是他要做的事。
反而可以借用朝廷的灵通消息,免去自己打探的功夫了。
第二天一早,杨尘便来到了县衙,即便是当差守门的衙役也认得他了。
这可是前任和现任知县都以礼相待的存在。
“杨小哥有什么事吗?”
“我要见知县,烦请通告一声”
“好的,稍等”
那衙役转身进了县衙,不消片刻,又回到了门口。
“我还得值守,就不能领你进去了,大人在偏厅等着你。”
“无妨,多谢了”
也不用他带路,杨尘已是轻车熟路,很快便找到了知县。
后者一笑。
“什么风把杨小兄弟吹来了?”
杨尘也笑着与对方寒暄几句,这知县对他态度一直不错,他自然会给对方几分面子。
“知县大人,那我就说正事了”
知县来了兴趣,坐直身子。
“小兄弟可是有了什么发现?”
杨尘没有多说,而是取出那枚令牌放置在桌子上,发出一声清脆声音。
看到令牌,知县眼神一凛。
杨尘见状,知道没有猜错。
“大人果然认识这枚令牌。”
知县脸色回归常态。
“我也只是听得上头人的吩咐罢了。”
“怎么?小兄弟想通了?”
杨尘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