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启拼命挣扎，他拿着手术刀疯狂刺向张瑶，普通的金属刀对尸鬼已经不起什么作用了。张瑶的身体染上灰白，她现在的皮肤已经跟钢铁一样坚硬。

手术刀刺向张瑶的时候，却传来了沉闷的声响，手术刀仅能刺破她的衣服，连像样的伤口也没有造成。

砰！

手术刀不堪重负，刀刃裂开，碎刀飞落向地面。

灰白色最后还是蔓延到方启身上，药剂带来的新生能力在和分解能力对抗。

灰白色力量在快速分解他的身体，同时新生力量又在快速修复他的身体。

两人就这样僵持在原地，谁也不肯后退。

......

顾言从腰间拿出了最后一盒子弹，他把子弹一颗一颗装进弹夹。

方启背对着顾言，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

顾言整理好一切，他用力拍了一下弹夹，最后拉枪上膛。

他走到了方启身后，他的枪技虽然不好，可是目标就在眼前呢？

顾言举枪，他把准心对准方启的心脏，这同样也是张瑶心脏的位置。

张瑶同样能看清顾言的动作，她已经化作白色恶魔，她仅存的人性默许了顾言所作的一切。

方启似乎听到了身后的声音，他茫然回头，可是张瑶死死控制住他的身体，不让他逃离。

顾言的原力手枪连续喷火，所有的子弹都打在了方启的心脏。

原本张瑶和方启的力量在保持一个短暂的平衡，现在外来的力量打破了这一切。

“你们这群该死的混蛋！”方启怒骂道，他肆意使用能力，无数桌椅飞起，它们被方启的能力改造成利箭，尽数都袭向张瑶。

方启掐住了这个疯女人的脖子，他终于找到张瑶的弱点，那就是她的眼睛，方启也彻底疯狂了，他根本不顾自己胸口的枪伤，他甚至想在死亡之前，先杀了张瑶。

张瑶无力反抗，窒息感让她逐渐无力。

无数利箭飞来，在方启的控制下，它们刺穿了张瑶的大脑。

方启扭断了张瑶的脖子，可是张瑶仍然没有放手，他就这样拖着这个女人的身体，回头，然后一步步走向顾言。

他的身体也在崩溃，灰白之色最先出现他的胸口，然后朝四周蔓延，他的身体像是出现无数灰白色的裂缝，他每走一步，就有无数白色粉末落下。

方启要死了，他居然会这么可悲地死去。

顾言累到虚脱，他的神经始终紧绷，他现在只躺在地上，好好休息一会儿，可是他不行，他必须始终警惕方启最后的反扑。

方启每走一步，顾言就后退一步。

方启越走越慢，到最后居然被路上的办公椅绊倒了。

方启的脚已经变成白色的蜡像，他滑稽地摔倒了，那只腿也被摔得粉碎，他无力地拍打着双腿，试图站起来，可是这样是没用的，他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

满地都是灰尘，破碎的玻璃，断腿的椅子，冒烟的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