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炎暗中对郭家调查的时候,华嫂与龚雪之间的战争也全面打响。
华嫂的反击起初并不犀利,与龚雪那种成体制的组织结构相比,华嫂旗下的势力显得零散且缺乏统一调度。
几次针对东区的突击被打得灰头土脸,但联防队和警方庇护却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仗刚打起来不久,联防队的人就冲进事发现场,不分青红皂白全部抓回联防署和警局。
按照计划,华嫂的人被迅速保释出去。
但龚雪的人想要放出去却受到百般刁难。
于是华嫂快速集结力量对龚雪多个地盘继续打击。
华嫂利用这种不对等的执法环境,开始占据了斗争的主动权。
她没有选择硬碰硬,而是采用游击战术,小规模、高频次地骚扰龚雪的生意据点。
特别是那些收入颇丰的赌场、酒吧和娱乐场所,让龚雪的生意受到巨大的冲击。
每次龚雪的人马赶到,对方也并不撤退,而是迎面硬顶,结果不用说,刚一接战,收到消息的联防队立刻冲到,全部抓走。
接着华嫂的人又被放出,继续对九通集团进行骚扰。
就这种无耻打法,顿时让龚雪下面一帮高管恼火。
“这他妈开挂也没这么开的啊!”松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脸上就顶着无耻俩字跟你干,你有招儿么?”
“妈的,干脆,直接动火力得了!”龙平骂道。
“嗯,华子媳妇那里没军火,打起来指定吃亏。”成康赞成。
雷哥明显比他们脑子正常得多,“动动脑子行么兄弟,现在的被动跟火力有关系么?”
“现在的问题是联防队跟他们穿一条裤子,东区的警方也偏向于郭家。”
“你打动手就抓你,你还手也抓你,你只要是不看着人家欺负你,就有人抓你。”
“别说动火力,就算你开着飞机跟人家拼刀子有用么?”
凤姐也骂道:“特么这仗没法打,潜伏者病毒在,咱们的人都不敢下死手,一旦人没死实,出了尸变,那就是流放,丧尸如果咬了人,那就是死罪。”
“就因为这个,兄弟们不敢放手打,对方也格外长脸,没完没了狗皮膏药一样贴着咬。”
头上缠着绷带的龚雪,脸上依旧是职业性地端庄温婉。
她听完所有人的发言,拿起了电话,拨通一个号码。
“喂,林局么?”
“知道你两条腿都在郭家,但郭家给你的,我一样都没少给。
“你别忘了,华子媳妇的势力在北城和西城,但我可就在你眼皮底下。”
“东城经济我管不了,东城建设我管不了,但东城的治安我可管得了。”
“我不是威胁你,两年来,东城的犯罪率在整个华北区都是最低的。”
“你连续两年的优秀公务员怎么来的,心里没数么?”
“利益谁见了都眼红,满嘴流油的时候最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吃相。”
说罢,龚雪挂断了电话。
她目光依旧波澜不惊,“再坚持三天。”
“三天后,我给你们分红。”
……
联防署指挥部。
署长郭达看着一群群被押进羁押室的斗殴人员。
“关不下了就送到联防营里去。”他挥着手朝队员们指示道。
这时,几个九通的马仔跳出人群大骂道:“为什么我们不许保释?我们自己的店铺被砸,我们是防卫自己的产业,为什么抓我们?砸我们店的人却能大摇大摆放走!”
在郭达的眼里,跟这种层级的马仔,多看他一眼都是很掉价的事情,他一言未发,转身回了办公室里。
队长苏耀阳一脚踹在叫嚷的马仔身上。“想知道为什么?就因为你都不知道为什么,所以你才被抓进来。”
“真正懂事的,早他妈躲起来了。”
郭达坐在办公室里,拿起电话。
“喂,凯哥。”
“对,都抓起来了。”
“嗯,盯着呢,这一次不让龚雪叫了爸爸,她永远不知道天高地厚。”
……
“二爷,人家身上有伤,你就不能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