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咚咚咚——
“谁啊?”
宁非打开门,外面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捕快。
捕快板着一张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宁非是吧?高捕头夸你武功高强,竟能以一敌四,连杀四个荡秽教。”
“如今正是朝廷用人之时,为了防止荡秽教劫狱,捕头让你去参与看守大牢。”
看守大牢,防劫狱?
还有这种好事?
来劫狱的不是纯给我送人头吗?
不对!
一定有阴谋!
宁非负手在后,随时准备动手,同样摆出一副严肃脸。
“阁下是捕快?有证明吗?”
那个捕快明显一愣。
这算什么问题?
你眼睛是瞎的吗?
我这身衣服你没见过吗?
算了算了,将死之人,不跟他一般见识。
捕快心中不满,翻了个白眼,从腰间拿下腰牌,展示给宁非看。
腰牌正面是一个“捕”字,反面则是这名捕快的编号。
宁非看了,虽然还是不放心——毕竟他也没有接触过捕快的腰牌,看得再怎么细致也没用——不过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行吧,有时间限制吗?”
捕快也不回话,转身就走。
高远下命令时的神态他没看见,是不想吗?是不敢!
光是高远要杀人的语气就已经足够令人胆寒了,谁敢看他?
很明显,高远就是不想让这个刽子手活下去。
那还有什么多说的必要?只要消息传达到了就是。
捕快虽然不是官,但多少也算个“吏”,有道是“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身位捕头的高远想弄死一个没本事、没背景的刽子手,区别只在于他想用什么方法,而非能用什么方法。
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哪怕是他们这种小捕快,想搞死一个普通百姓,那也是轻而易举。
即便露出什么马脚,只要上下打点一番,那就不会有问题。
有的人还活着,但他已经死了。
有的人已经死了,但他自己还不知道。
捕快走后,宁非迅速关上门。
要去吗?
去!
怎么不去?
白给的人头都不要?
糖衣炮弹,糖衣得吃,炮弹就算了。
“那么,炮弹在哪呢?”
那个捕快体内没有噬尸虫,但也不能排除来自吴实的可能性。
衙门那么多捕快,除了高远等少数几个人,谁能全认得?
想冒充,简直不要太简单。
如果这是吴实派来的人,那么吴实的想法应该也比较清晰了。
想象一下,一个有内奸嫌疑的人,没有传唤就跑到大牢晃悠,然后就来了一批劫狱的人,嘴里高喊着:
“保护最帅那个!总管说了,保护最帅那个!”
到时候狱卒、荡秽教一起打宁非一个人,这谁顶得住?
这不是黄泥巴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不过宁非还是更倾向于另一种可能——那个捕快就是真的,就是高远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