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趾上传来的湿润,给聂风一种无力崩溃的感觉。
这就是他大帅爹所谓的二十万精兵,就驻扎在城外,算是亲兵了吧。
亲兵都这样了,其他的还得了,这是得多穷。
在聂风的意识里,不,应该是在是在所有现代人的意识里,军人就应该是高大帅气,穿着庄严的制服。军队就应该是,管理森严,有这紧张肃穆的气氛。
可这支在泥巴里翻滚的队伍,还有那所谓的搏击训练,插眼,踢裆,咬耳朵,算个什么事。
聂风被雷得,手动脚不动的比划着。
其实聂风是真的误会了。
穷那是肯定的,那个当兵的不是家里揭不开锅,来当兵混口饭吃,真以为是为了民族大义,扯吧!
可是在这,聂大帅的的营帐里,大家可是可以吃饱饭的,一天三顿,两干一稀,穿的也还可以,至少每人一套军装。
他们可是听说其他的军阀治下,一天两顿,一干一稀,军装什么的要有战事的时候才能穿上,那像我们这,一有战事直接发新的呢。
当然,这一切的幸福生活,都归功于我们爱打。。。劫的聂少帅,一有空闲聂风他哥就会为了人民去剿个匪,顺带的劫个富济下自己的贫。
这不是前段时间,才去问候了一遍草原上的原住民嘛,当然和以前剿匪不同,我们聂少帅可是很懂得细水长流,杀鸡取卵的事可不能干。
站在校场的阅兵台上,一直注意聂风动向的聂镇南,看着聂风在哪阴死倒阳比划,很有一股把聂风拉过来抽一顿的冲动。
这狗蛋,腿是好了,就是一天到晚扒着他那轮椅不放,一让他起来,就说什么与他那轮椅感情深厚难以割舍,好吧,他和这轮椅这么多年处下来,也确实感情深厚,你瞧瞧咱的娃是多么重感情的一孩子。
偶尔坐一下缅怀一下就好啦,也不能干啥都让人推着走吧,大夫可是说了,要多动,特别是腿,要多走动,跑一跑就最好了。
但是一让他走两步,就是各种的摔。
刚开始还以为,他的腿没好全,把聂府的一众人吓得,请的请大夫,抓的抓药。
可聂大帅无意中发现,他家狗蛋,在没人的时候,腿脚可是相当的矫健,特别是偷溜出去玩的时候,他那院子墙角的那颗树,嗖嗖几下就上去了,还有他翻墙的身姿堪称行云流水呀。
把聂大帅给气得,直接给丢军营里了。
此时的聂风,正站那,心里默唱着“海草”愉快的划水。
“我是一颗……海草……”
“海草……海草……”
“随风飘扬……飘扬……飘扬……”
“报告,大帅,您要的狗带来了。”一个副官,对着聂大帅报告到。
“嗯……这狗凶吗?”可不能太凶,吓一吓狗蛋就好了,可不能真把我们家狗蛋给咬了。
“大帅放心,这狗是我们营地里最凶的,见着兔子窜上去就是一口,干净利落。”
“…………”看来这副官得换,完全没有共同语言。
这可真真是冤死的,这位大帅,没事竟在那吹,他们家狗蛋如何如何,现在腿好了,又是如何的了不起,怎么怎么的人中龙凤。
身为随行副官,听多了,自然以为这二少爷不是一般人,至少也是聂少帅一个级别,特意在猎犬中挑了一条最凶的还。
汪……汪汪……
……嘶……汪汪……嘶……
滑水得正愉快的聂风,听见这一阵的狗叫,就知道,他那神经病二货大帅爹又要作妖,这次是啥,关门放狗……?
“这是干嘛……”某小兵不解的问旁边的某某小兵。
“听说是大帅特意拉来给二少锻炼的”
“对对对……想当年,俺也是这么练的。”
“你也被狗追……?”
“不是,俺在家的时候,有一天看见有人偷俺们家的倭瓜,把俺给气得,追上去给他理论,但那人太凶,我被撵了两里地。”
“…………”
“…………”
“……诶……快快……靠边,小心被咬着咧”
只一瞬间,众兵哥都找好了安全位置,独留聂风一人在操场中间。
听着越来越近的犬吠声,聂风的心都提在嗓子眼了。被咬一口可不是闹着玩的,这里可没有狂犬病疫苗。
随着叫声的逼近,就见一只黑狗,呲着牙,如黑影般冲了出来,见操场中间的聂风,打了个转,就扑了上去。
聂风见状,心里无比的焦急,想跑啊,可奈何自己这不争气的腿,像灌了铅似的一点都迈不开。
见那狗不要命的扑了上来,聂风吓得一屁股坐在泥地里。
那狗见状更是一把就跳在聂风身上,对准聂风的脖子张嘴就是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