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状元听了更是气得发抖,疾步的出了聂风院子,仿佛多待一秒,都会在他孤傲的人品上留下无法磨灭的污点。
“诶……张夫子,这就要走……”知道今天聂风见夫子,特意赶回来的聂大帅,就见这夫子怒气冲冲的从聂风院子里出来。
见是大帅,这位夫子凭着自己半辈子的修养硬生生的把怒气憋了回去。
拱手道“令公子高才,老夫实在无法教导,请大帅另请高明吧。”说完拂袖就走。
“诶诶诶……”聂大帅一把拉住张夫子。
“犬子虽好,可夫子也不必妄自菲薄嘛,而且为了让夫子更好的教导犬子,还特意派了人去了贵府,虽在本帅的治理下这盛京还算清明,可也有些不懂事的宵小,所以夫子安心授课就是,贵府的安全大可放心,必无后顾之忧。”
“你……你……你”张夫子,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吗?
“来人……请夫子回少爷哪”不等张夫子搭话,强行就把人给丢回聂风的院子。
回头对跟着自己的副官说道“去……带几个人把那老小子的房子给围了,只准进,不准出。”
老子儿子,那就是人中龙凤,这老小子还不愿意教,长了脸了还。
对付这种自命清高的臭酸文人,聂大帅一向是能动手就绝不讲道理。
…………
正准备回房间,继续研究春秋的聂风,见那酸儒又回来了。
聂风用一种戏趣的眼神看着他,想不到,还挺坚韧,都这样了还要回来给自己教书。
“少爷,平时都读什么书,可有何疑惑之处,都可说与老夫,老夫定解之。”见聂风的眼神,深呼了口气咬了咬牙说道。
他到此时才明白,刚刚聂风那句“我爹是军阀”这句话的重要性。
聂风依然坐在轮椅上翘着个二郎腿。
“咳……嗯……那个先生……”
“少爷,这位夫子姓张,名莫拖,字洛纳”边上的王显提醒道。
…………摩托罗拉呀,好名字。
“那个张先生哈,先不说我,不知张先生精通那一方面”
问读过什么书,聂风总不能说自己学过数理化吧。
“哼……不是老夫自夸四书五经,圣人撰记,无一不通,无一不晓。”一说到这,这位张夫子又抬起了他那傲慢的头颅。
听着那酸儒的吹牛,瞧见他那粘着排泄物的鞋,都打了好几个补丁了,也不知道那来的勇气嘚瑟。
“张先生,既然能考上状元,想必当年家境很好吧”要知道,什么穷书生中状元,那是只有戏文上才有的,书可不是穷人读得起的,更别说要培养出一个状元了。
“那是……鄙人祖上可是……”
“想必你们家被你败得差不多了吧。”不等那张夫子说完,聂风打断道。
“诶……这”。
“我辈读书人当以学问要紧,修身养性为重。”
“哦……不知先生这衣不裹体的,修的是什么身,养的是什么性。”
“这……”
“那请问先生,上不能为父母养老送终,下不能让妻儿温饱安乐,你读这么多的圣贤书,作了这么多的学问有何用。”
“我……”
“想必,先生一直觉得自己时运不济才有此境遇吧。”
“那是,要不是……”
“额……先生,正所谓乱世出英雄,先生既有才,为何没有成就一番事业。”
“这……这……”显然,这位只会怨天尤人的夫子从来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