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知道，小丑没有任何超凡能力，会成为令蝙蝠侠都棘手的头号罪犯，是因为对方有着足够强大的计谋与玩弄人心的智慧。

小丑可以完美地引导操纵哥谭本身潜伏着的罪恶，哥谭有多黑暗，小丑就有多强。

这对同样作为‘普通人’的蝙蝠侠来说是窒息的，小丑就像是他阴暗反面的化身，杀死小丑只会让哥谭的罪孽更加黑暗邪恶——

但是，对于顾修这个‘外来人’而言，哥谭怎么样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小丑挡住自己队伍干员【哈莉-奎因】角色卡的培育路线了。

小丑该死，他就杀了，就这么简单。

看着安静坐在对面的双马尾女生，小丑沉默了。

此时此刻，他从对方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仇恨、愉悦。

没有任何目的与理论，对方只是纯粹的想要杀死自己。

杀意，就像是在喝可乐饮料前，拉掉上面的易拉盖一样的纯粹。

这种纯粹的杀意，让小丑感到一阵无力。

他宁愿死在蝙蝠侠手里，甚至死在哥谭任何一个英雄或罪犯的手里，继续传承自身燃起罪恶的绚烂花火！

唯独不能像现在一样，像被处理一件本就废弃的垃圾一样，没有任何波澜的死去！

小丑憋了一会，才吐出一句根本不像自己会说的话语：“杀了我，蝙蝠侠不会放过你的。”

你看看这是什么话，顾修突然有些想笑。

果然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计谋都只是一句笑话。

会被算计玩弄，是因为你自身还不够真正的强大。

“那是我的毒，没有人会检测出来你是被毒死的，你的死因是猝死。而且，我不怕蝙蝠侠。”

顾修说着便从椅上起身，作势就要离开：“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就不在一个死人这里浪费时间了。”

小丑抬头看向监狱一角的监控器。

顾修像是知道他的所想，继续说：“你和杨医生有什么秘密交易吧，她在刚才与你交谈的时候就把监控后台弄坏了。”

小丑无话可说，对方像是彻底洞悉了他，而他明明对对方一无所知！

二人初次见面，他就要死了！

“喂喂，你究竟是什么人？”小丑最后用力地挣扎一下，他死死地盯着双马尾女医生，凹陷的眼睛满是血丝，在这一刻像是看透了某种本质：

“你不是什么心理医生，不是什么哈莉-奎因！你是恶魔！哈哈哈哈！”

“你可以叫我死侍，或者死神。”顾修关上阿卡姆疯人院最深处的囚笼，离开了。

在他离开不久，小丑癫狂的笑声就平息下去，直到一切归于死寂。

……

“哈莉，你觉得小丑该死吗？”

“主人觉得他该死，他就该死。”

哈莉笑嘻嘻的回答，完全不知道自己原本的命运已经发生了巨大的颠覆。

至此之后，她再也不会冠上‘小丑女’之名了。

哈莉-奎因的名字乃至命运，都将从命中的小丑转移到顾修的手里。

顾修莫名有种养了一只猫咪宠物的感觉。

与格温不同，哈莉过于温驯服从的态度，主仆的认知，的的确确就像是一只宠物。

要是哈莉不像猫咪那样的神经质、疯癫就好了。

顾修摇了摇头，趁着改命倒计时还有一小时的剩余，返回到医护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