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羲和一早就被唤起来梳妆打扮,银朱采衣上满是金线绣的暗纹花样,袖口,裙摆配以珠片,行动间熠熠生辉,一套青蓝色的玉质头面配以今日的妆容更是显得温羲和肤白胜雪,皓腕上玉镯叮当,柔荑素手抚上乌黑的发,缓缓转头,镜中少女面上犹存几分稚气,一抬眼,清泠泠的眸子眼波流转,灵动又贵气。
温羲和看着镜中之人,不由得有些恍惚:艾玛这一套下来得多少钱呐!瞧瞧这衣服料子,上好的丝绸,噫上头这真金做的吗?瞧瞧这化妆品,上好的螺子黛,瞧瞧这首饰,上好的玉石,这要是卡一跤把我卖了都赔不起吧?!温羲和虽然穿越来有些时日了,但依旧不能完全适应这奢侈的生活,起初那黄金玉石用的是手都打颤,现在只在心里惊叹已是进步不少了(ó﹏ò?)
这次及笄之礼非常受重视,无论是衣服配饰还是一会礼仪所用之物,温景都是寻了最好的来,怕是皇宫里的公主,也比这豪华不到哪里去,几套更换的服饰更是一套胜过一套的昂贵稀奇。
一礼毕,温羲和换上丹罽襦裙外罩一件盈盈纱衫,配以苕荣披帛,金镶玉的头面比刚刚那套繁复沉重些许,温羲和本来端了许久脖子就酸,现在这可真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温羲和偷偷叹了口气,转了转脖子,龇牙咧嘴。
待门打开,风卷蒲萄带,日照石榴裙,女子袅袅婷婷仪态万方而来,履上的珍珠随移步轻颤,裙摆轻盈,步步生莲,温羲和手持玉扇,稳稳的行礼,稳稳的起身,直至礼成,一丝不错。
为此礼温羲和可是练了一年,一年啊,要是再错,抽自己俩嘴巴子死了算了,话虽如此,这最大考验终究是熬过去了,温羲和不免松了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松全乎,皇宫便来了人,院子里呼啦啦跪了一大片,皇上差身边的心腹大太监带了圣旨来,温羲和和她的便宜爹跪伏在地上,听着尖细的嗓音宣读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