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二人跟着去见了施岁，不过是问问些昨天半夜发生的事情，沈悦一惊一乍的，好像闹鬼的是他家。“唉呀，施大人，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老实跟您说，宫里早年经常有各种怪事！换了旁人，我都不能说，怕被陛下怪罪！”

“唉，我也很是烦恼！”施岁是真的够了！家里夜半黑影几个月，最近蜡烛又是莫名其妙地时不时就会变出绿光来！虽然郝如意说那些蜡烛是着了灵怪，让一把火都给烧了，重新再买新的！他照做后，昨晚蜡烛果真没有异象，但没想到家里没事，府外又出事了！现在这府里上下是人心惶惶。

施岁自然不会将这些事都说与沈悦听，只是含糊着说自己这些年树敌颇多，说不定昨夜之事就是谁在报复他。

即然人家都这么说，沈悦也就不好再问，只是安慰安慰说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当天下午郝如意又被秘密地接了过来。他仔细地检查了大门外那两个灯笼和门口的狮子。“施大人啊，此事恐怕不那么容易！”郝如意一脸为难。

“怎么说！”

“我那日说蜡烛招了精怪本不假，那些蜡烛毁了必然已经无事，但这府里人多嘴杂，保不其就传到外面，外一有人心存不诡，想借题发挥，就……”

“谁敢！”郝如意这些话算是说到他心坎里了，自古官场盘根错节，有盟友就有敌人。他不禁想到了上午过来的沈悦，但转念一想，若真是他，照理来说应该装作不知才对，巴巴上门来，这是怕自己不被怀疑吗？“你说会是谁？”

“这我可猜不出来！”

“来人，加强都护府的防卫，沈悦那边也让人多盯着点！”施岁跟施管家交待。“郝大人，不如你在府中多留几日？”

“这是自然！”

不管施岁是多么淡定智慧的一个人，这些他认知范围之外的事情，也会使他陷入恐慌，而郝如意此时对他来说，便是稳定情绪的一剂良方。

“启禀大人，盯着沈悦的十五回来了！”次日中午，施管家从早就一直在书房陪着施岁。

“叫他进来！”施岁吩咐，昨晚他又一夜没睡好，因为半夜时分，府外的狮子倒是没有自燃，但府内后花园突然出现几枚燃着绿光的火球！等众人壮着胆子跑来出查看的时候，火球又不见了。

“大人！”十五与那位死在清泉的十七一样，都是施岁心腹护卫。

“怎么样！”施岁问。

“昨天我和十二一直盯着那两位还有他府中其它人！”

“说仔细点！”

“是！昨天下午，薜三带人去查了城里的几家蜡烛公坊和灯笼坊，之后回去就在一直在府中与方主簿议事。傍晚，他和那位秦领侍出门到城东吃面，之后就回府休息了！沈知府和其它侍卫一整天都没有出门。晚上有几个在渭州有家室的侍卫、书办离府，我也派人跟踪，都说没有异象。”

“查蜡烛公坊？”

“是，属下听到薜三说，觉得是有人在蜡烛或者灯笼里动了手脚！”

“那天的灯笼呢？”

“应该是被施管家收起来了！”

“你把那灯笼送去给沈悦，说是我让他帮忙调查。”

“可是大人，这样他们会不会觉得被我们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