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死在天息手里好受一些，还是死在江鸣手里好受一些。

就在白芊芊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要倒在地上的时候，一道红影闪过，白芊芊下一刻便跌倒了一个人的怀中。

“蠢女人。”上方的人似是闷闷地骂了一句什么，白芊芊虽然已经要昏死过去了，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回了一句。

“你才蠢。”

给白芊芊身体里输送灵力的手一顿，低沉地声音从上方响起，

“还真是，不知死活。”

嘴上虽是这么说着，但是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江鸣只能用灵力暂时稳固住白芊芊的灵体，鬼气与魔气虽不同道，但却近似同源，所以不会太过于排斥。只是，她的这副身体，是仙界一脉的，要想治好她的身体，得想办法送去仙界才行。

只是，他如今也只是借助了魔气才觉醒恢复了这个身子，但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别说去仙界，就是送去离这里不远的上清山可能都有些困难。

“救她！”

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脑海中响起，江鸣蹙眉，他怎么忘了，他现在是在四岁的他自己的身体里，竟还有一个灵魂在。

“你就这么在乎她？”江鸣问道。

“救她！”

小江鸣的声音不断地在江鸣脑海里响起，他看着怀里虚弱到感觉一碰就碎的女人，江鸣蹙眉，

“还真是麻烦。”

罢了，毕竟等他回去沉睡的时候，这个身体暂时还需要让她照顾。像是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他抬手，一个阵法出现在他的掌心，这是上古的阵法，他用手在自己的心口处取了一滴血，滴在了上面，只见那个阵法发出红光。

江鸣闭目，薄唇轻启，

“吾愿以魔神之力献祭，以心血为引，修以神魂，永不背弃，违誓者，天诛地灭。”

白芊芊只感觉自己的心口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燃烧，接着她便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在以一个很快的速度在愈合，她能感觉到自己凝神了很多。

一只冰凉的手抚上了她的脸，在她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似乎听见有人在说着什么……

“我说过会保护你，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