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奈何没有任何办法。
“她犯了什么罪啊?”
“听说是被丈夫家暴,忍无可忍后杀了她的丈夫。”
“哎呦,丈夫打妻子天经地义,这都忍不了吗?太过分了吧,谁不是被打过来的。”
何溪攥紧了拳头。
她不知道自己该松一口气,还是应该心疼这个女人。
明明被家暴不是她的错,她也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
没有人生来就无条件无理由被别人打的。
这并不活该,家暴就是故意伤害。
无论是父母还是自己的婚姻对象,都不应该。
何溪就这样怔怔的看着,看着那女人一点一点的死在众人面前。
撕心裂肺的哭喊,可怖的死相……
她不觉得害怕,只是非常愤怒。
那女人死后,身体中莫名其妙飘出黑绿色的像气体一般的东西。
和何溪当时在森林引路的那个雾气一模一样。
那绿色的东西缓缓的飘进了何溪的身体了,而那东西进入身体的一瞬间,何溪浑身颤抖,一股能量充满了她身体一般。
她活动着手,那气体在她手上凝聚成一个球,威力很大的样子。
她能吸取,也能使用。
这个东西,似乎是绝望、恨意、不甘……等各种负面情绪。
她想到了森林中那奇怪的男人说的话。
难道这是她的能力吗?她能吸收运用别人的恨意?
等等……如果这个女人不是李姝予的话,那李姝予在哪里?!在家里吗?!
十分不安的感觉充斥着全身。
何溪来不及思考,就连忙奔向李府。
她拼了命的敲着那高大厚重的木门。
里面的小厮被敲得不耐烦了,才不情愿的开门骂道:“你谁啊?!再这样信不信我们把你打出去?!”
只是开门的一瞬间,何溪就急忙挤了进去,力气大到四个成年男性都抱不住她。
“够了!放她进去。”
开口说话的,是缓缓走来的李父。
他瞥了何溪一眼,“你就是何溪吧,随我来。”
何溪顾不上什么,连忙随着李父走到李姝予的房门口。
“你自己进去看吧,看了就知道了。”李父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并没有推开门。
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到何溪全身。
她推开了那扇紧闭的门。
而映入眼帘的,是挂在房梁上的女人。
那个人,是李姝予。
是何溪此生的挚爱。
何溪身体僵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她看着推翻的椅子,和挂在房梁上的那个人,她无法接受李姝予已经死了的事实,但事实已经摆在她面前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大喊了出来。
她急忙的抱住李姝予的腿将她从白绫上摘了下来。
何溪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姝予已经闭上的眼睛,以及那很深的勒痕。
她怒视着李父,“不可能,她不可能自我了断的!而且,她不是,根本无法独自下床吗?她怎么可能自己把白绫挂上这么高的房梁然后自己挂上去踢翻椅子的!”
更何况,她看着李姝予青紫的手腕,吊死也不是这副平静的样子,肯定是别人将她活活勒死再挂上去的。
“无论真相是怎么样,结果就是她自尽了,人们也只要这个结果罢了。”
李父依旧没有转过身来。
“你简直不是人!连自己女儿都下得去手!”何溪怒骂道,“这明明不是她的错!”
“够了!你别不知好歹!我能把你放进来见她一面,你应该知足了!再这样下去,信不信我直接叫人把你打出门外!”
李父生气的甩了甩袖子,“她接下来活着也会生不如死,不如早点死了,还好过……至少不用吃这么多苦……”
说完李父转身就走,就留下何溪绝望的抱着已经死去的李姝予。
李姝予的身体还有些温热还未凉透,大概是刚死不久。
何溪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砸在李姝予的身上。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吻着李姝予的额头,那次没有完成的吻,没有明白的心意,她现在才明白。
何溪现在才明白,可惜太晚了。
晚到没有早点说,没有多些说,说她爱她。
那平常明艳动人的脸,现在苍白瘦弱的不像话。
她再也不会对她笑了。
“姝予,李姝予……”何溪一遍又一遍的喊着李姝予的名字,似乎还不相信她死了一样,那平静的面容像是睡着了一样。
“对不起,是我来迟了,我错了,我来迟了……”
“我太笨了,我做什么都慢,如果我能早点明白就好了,我能早点来就好了。”
无论是爱意,还是行动,无论是在森林中,还是刚刚……
都来迟了。
“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啊,你连我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你不是说喜欢我吗?那你快看我啊……!”
何溪声泪俱下,吻上那苍白冰凉的唇。
可惜这个吻,来的太晚了。
如果何溪在一开始就明白姝予的心意了呢……一开始在她头凑过来的时候就贴上去呢……
那么李姝予在一开始,也不会因为这份心意而孤立无援这么久吧?
可惜那个人不会再回应她了,不会再笑着和她讲话,不会再陪伴她了,不会再安慰鼓励她了……
何溪一辈子没感受过爱,唯一真正爱她的人却错过了、失去了。
她没把李姝予好好捧在手心里珍惜。
一个如此柔弱的大小姐,却处处为他人着想,却处处帮助其他受苦受难的女孩子们……
为什么,为什么好人是这样的待遇啊?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啊!
不公平,不公平啊!
甚至就连李姝予死后,何溪没从她身上感受到任何恨意和绝望,唯独只有不甘心。
而那不甘心的颜色,却是浅绿色,不似刚刚绝望的黑绿色。
这么好的人就这样死了,甚至死后都是生机勃勃的颜色。大概她原谅所有人,唯独没有原谅自己。
那份不甘心又是什么呢?会不会是因为她呢?
那份不甘心会不会是因为李姝予死前还没见到何溪的最后一面呢?
ps.
友友和我说让我别写这种题材了,毕竟我的文都是在被卡和被卡的路上,总是飘红。因为太过露骨,但我不喜欢堆砌辞藻,我认为很多东西只有直白才能足够讽刺。
我有时候觉得真的很难过,虽然审核是为了大家好,但很多连想表达的想法都无法表达,而被迫捂嘴,这让我写文的初心很难过。我不想写千篇一律的题材所以很多故事我会想很久,基本每天都在反反复复的推敲沉淀,想把自己的想法表达给大家看,想让大家重视,因为有些案件都是来自于现实的,或者千百年来从来没有被人们重视的问题,我一个人的力量太弱小了,我哪怕在社会摸爬滚打也还是无法消磨救世的想法(虽然十分可笑也经常被别人鄙夷)
毕竟写这个文的时候我也才高中,写到现在大学了(中间有将近一年停了),还是有些愤青在的。所以被友友说的时候真的好难过QAQ(像是周围人都不认可的感觉),如果不写这种题材,可能之后会偏向其他剧情以及日常了,当然也有人支持我继续写下去的,但为了不被卡文飘红,我还是得做些改变,例如提升点文笔什么的……
竹上,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