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崇凛的回答，慕清冉立马欣喜地回答道，她自然是想知道的，关于他那自己不曾了解的曾经，可若是他不愿意，她亦不会强求。

“告诉你也可以，那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慕清冉想着，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她怎么说也不算亏，自是同意的，甚至还怕崇凛反悔，还学人类的模样，点了几下头。

“好的大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大师同意了，可就不能反悔了。”

崇凛见她格外认真的模样，一双圆滚滚的大眼充满了期待，直勾勾地盯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便不疾不徐地开始说着。

“认识。应该是十年前吧，她来凌云寺上香，那时凌云寺不似这般热闹，只有几个香客，香火不旺盛，住持叫我接待来往的香客，长公主就在其中，那时我不知道她的身份，只当她是普通香客。”

“嗯？”

慕清冉见崇凛不再继续说下去了，不禁疑惑地询问着，继续啊，怎么说一半就不说了？

崇凛见她翘首以盼的模样，也只能继续说下去，她想知道，那便毫不保留都告诉她罢。

“后来机缘巧合才知道她是当今公主，彼时国力微弱，明帝还不似这般能独当大梁，可以说那时的东齐是靠长公主勉力支撑着的，也正是因为她，东齐才有了如今的地位。”

“哇，这样看来长公主当真是个奇女子，也难怪文武百官既忌惮她又敬重她。”

崇凛听她惊叹出声，眼里也流露出对静安的敬意，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袋。

“别打岔，认真听。”

“我那时也跟天下人一样，对她欣赏有之，是以每每她来凌云寺，除去基本的佛法佛理，还会谈论些别的，比如治国安邦、比如兵法谋略，偶尔也会谈及诗词歌赋烹茶煮酒，可是后来她所谋甚远，不再只是满足于此。”

“就这？没有了？”

崇凛挑眉疑惑地看向她，仿佛在说，还能有什么。

“长公主所谋是什么？是你吗？”

崇凛闻言不禁有些好笑起来，再次弹了弹慕清冉的脑袋瓜。

“你这猫脑袋里成天装的都是些什么？”

脑袋再次被弹，慕清冉有些幽怨地看着崇凛。不是就不是，老是欺负她干什么。

“贫僧一介出家人，此生唯有一愿，青灯古佛，盛世太平，长公主如何想如何做，又与我何干？所求不同，自是各从其志。”

崇凛许是知晓慕清冉心理在想些什么，赶忙补充道，自然欺负还是得欺负的，免得她老是跟旁人学些不正经的。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那岂不是陛下如今的处境不太乐观。”

崇凛有时候也不得不为她这跳脱的思维而惊叹。

她心思灵巧，悟性极佳，有时候一个问题，他只是稍加提点一下，她便能举一反三。

就是她有时候会有点笨罢了，比如现在连最基本跨门都不会，明明此前她可是凌云寺爬墙翻窗一把好手，现在？

崇凛唇角微勾，捏了捏她肚子上那两层肉，软软的，倒也算不得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