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君听得稀里糊涂,伙计听得莫名奇妙。
凌丰心中暗自发笑,这三师兄又在胡说八道了,哪里有那么大的丹药,就是牛也吞不下去吧。
“胡言乱语,哪里有你说的这种丹药?”白如君猛地回过神来,感觉遭到了这家伙的言语调戏。
“不知这位朋友师出何门何派,你师父又是哪位大师?”
晏无衣抱拳道:“在下三清宗晏无衣,家师名讳张禄,人称张半仙。”
白如君一听,不禁呵呵笑了起来,讥笑道:“我还道是哪个仙门的高徒,闹半天是隔壁的三清宗哇!你骗我韩师兄一百金币的事情我可是听说了,连饭都吃不起了,还来买炼丹炉呢?你不知道这炼丹可是烧钱如麻的事情吗?”
说着,又朝伙计招手道:“你别跟他浪费口舌了,他们全宗上下可能连一百个金币都拿不出来的,你说再多他也不会买的,这样吧,这个丹炉我买了。”
白如君还不知道乔坤又送了一百金币上门的事,也对,乔坤自己单独跑去挑战,不仅输了阵,还输了钱,也输了人,这点糗事他也不可能拿到自己宗门去讲,也不敢去讲,毕竟还答应了晏无衣说要偷自家的功法和兵器来作为赔偿,要是让师门长辈知道了,非得把他腿打断不可。
因此,白如君只当晏无衣全身上下也就是从韩大海那里骗到的一百金币,加上这段时间的吃喝用度,所剩肯定是不足一百金币的。
但伙计似乎并未因为两人的唇枪舌剑而改变他开门做生意的立场,两不相帮,也两不偏袒,陪笑道:“这位道友,按照先来后到的原则,除非是这位先来的道友明确表示了不要,否则我还不能坏了本店的规矩,将这丹炉现在就出售给你,希望道友理解。”
白如君也不气恼,笑笑表示理解,但也示意道:“无妨,我等着就是,你不如问问他,看他能要得起不?”
晏无衣三人身上虽然不止一百金币,但是若要说逞强买下丹炉,也的确是做不到,被人家揭了老底,也不气恼,仍强颜欢笑,对伙计道:“诚如他所言,在下的确是家资不足,暂时买不起这丹炉,也愧对你的热情接待,这丹炉不行就卖他吧。”
听到这里,宋青林顿感羞耻,凌丰也哀叹一声,替晏无衣臊得慌,心道:三师兄你何必呢,我就说了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吧,现在好了,白落人家眼色,让人看不起。
本以为伙计会转喜为怒的,甚至是羞辱的,却不料那伙计非但没有这样,反而勉励道:“无妨,道友不必为难,谁都有拮据的时候,道友今天买不起,那是因为时候未到,待道友备好了筹资,再来挑选也不迟,来日方长。”
这伙计一番话让晏无衣始料未及,非但没有因为买不起受到羞辱,反而得到一番鼓励,对此人印象顿时大好,眼中带着感激,抱拳道:“多谢道友宽宏,在下感激不尽,他日若是有了钱资,定来这里求一鼎心仪的丹炉。”
伙计也微笑颔首,道:“好说!那这具丹炉,我便卖给这位道友了。”
晏无衣点头,承了伙计的好,也就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了,免得遭受他人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