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无衣也被南伯易的这反应吓得愣住了,不知道这老头在发什么疯。
不仅是晏无衣,院中的另外三人也惊呆了,刚才还骂他们的老头儿,此时怎么像是发疯似得砸自己的灵器,不是说他对这台灵器宝贝得不得了吗?怎么还自己砸起来了?
“这性情还真是古怪,难以理解……”三人不约而同发出一声感慨。
晏无衣当然知道这是南伯易在自己这里受了刺激,你想啊,他费劲千辛万苦好不容易研究出来的东西,还没有问世就被一个初见的少年,犀利地一眼指出了其中的不足和缺陷,而且都是他冥思苦想久久没有发现的问题,说明这人比自己懂得多,看得透,亏自己还以天才自居,在此人面前,简直就跟个稚童没什么区别。
南伯易原本还对这发明极度地引以为傲,扬言说这台灵器可以改变世界,可以开创未来,结果却被晏无衣三句话点出不足,无情戳破了他演绎多年的美梦。
自己找不到的问题,在人家眼里却是洞若观火,这差距真不是一般的大。
晏无衣自然不可能视而不见,连忙阻拦,“前辈,前辈,南伯易前辈,不必如此,快停手!”
南伯易还真的停手,不过却仰天大嚎道:“我耗费半生心血之物,却被你一个初出茅庐之人如数家珍地看穿,不仅洞悉其原理,更是对纠结了我无数年的问题洞若观火,直言不讳,让我有何脸面敢称炼器第一啊!这样的东西留着何用,干脆砸了算了。”
晏无衣不停地下压双手,劝诫道:“前辈,不至于,不至于。虽然这机器问题不少,但也是这世界上的第一个发明啊,仅凭这一点,你就配得上是炼器第一的称谓了!”
南伯易却癫狂疯魔道:“狗屁的第一,我呸,亏我还日日洋洋自得,以为这是创世之作,没想在别人眼里,却是连垃圾都不如的东西,我还哪有那老脸自狂自傲啊!还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也真是坐井观天,自大惯了。”
晏无衣无语了,没想到这老头儿竟然还是个玻璃心,不就是提了三句意见吗,至于这么要死要活吗?
“前辈,你听我说,你的这个发明的确是创始之作不假,只是遇到的是我,要是换作其他任何人,只怕连想都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机器,更别说见过了,而我之所以知道,那是因为我曾经读过一本奇书,所以略微知道一点儿门道。所以啊,前辈,你真的没有必要如此伤心悲观。”
这老家伙还得给自己炼制丹炉呢,可不能让他在这个时候崩溃。
晏无衣之所以借口自己读过一本奇书,也是怕到时候说不清自己是怎么知道这机器结构以及问题的,故而又一次编造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果然,这一招果然管用,那南伯易顿时不再哭闹,也停下了敲打破坏,转头死死盯着晏无衣,问道:
“奇书?什么样的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