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势站起来仍笑个不停,等笑够了停下来却发现他正痴痴地看着我,气氛突然有些尴尬起来,空荡荡的屋里只有我们两人,他一手扶着我,靠得很近,眼神又这么暧昧不明。
想来这公子也就十八九岁吧,标致的五官凑得很近,干净的面庞略微泛红,若不是是平时冷面寡言,他这神情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大姑娘小媳妇。
我们两个近在咫尺,呼吸相闻,再这么看下去,我怕自己都快把持不住了。
“阿嚏!”喷嚏来得好及时。
公子一把把我推开,很快走到桌前正襟危坐。
“咳咳,那个,失态失态。”我厚着脸皮解围,“我就是想跟你说声谢谢,早前不辞而别你不要介意哈,我对你这次的出手相救表示衷心的感谢。”
公子突然变得很烦躁。
“话说完了,我马上就走,不打扰你了。”我连忙转身。
“站住!”小伙子气急败坏,“山路湿滑,你想找死吗?”
我很听话地站住,其实我并不想走,我还有要紧问题没问呢。
回身却见他又恢复了一贯的姿态,悠闲出尘,高高在上,他缓缓开口道:“就这么急着要见你的丈夫孩子?”
“呵呵,也没那么着急。”
“反正今晚是下不了山了。既然你是来道谢的,不如就帮本公子誊写今天编好的这几章吧。”
“要是公子不嫌我字丑的话,乐意为之。”
他冷哼一声:“丘池国才子佳人为了你的字都快争破头了。”
好吧,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说了,开始抄写。
“你整理的都是有关天文历法的,好深奥啊。”
“只是一部分。”
“你除了泊烟公子这个名字,还有没有简单点的名字。”
“没有。”
“你们这是在哪朝哪代?不,我们。”
“无朝无代,门阀混战。”
“能说具体点吗?”
“你有完没完了?”
“完了。”
“那个,你那个店名为什么叫似剪。”他又起了新话题。
“二月春风似剪刀嘛。”我比他耐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