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覃侍郎府的当家主母,被魏临王抓进大牢半日游一事,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
事情闹得很大。
如今,京城里人人都知道,覃侍郎家开的医馆卖假药坑人,还妄图杀人,然后无耻的栽赃给冰清玉洁高大夫。
一时间,覃府万人唾弃。
当早,覃运果然遭到七八个御史联名宠爱,被参了个狗血淋头。
要不是那张脸太过滑稽,激愤的御史们估计还能跳到覃运的脖子上边叫唤,边拉屎。
温侍郎和覃运关系好,捏着笏板上前求情:
“陛下,如今医馆已被查封,覃侍郎还主动上缴千两白银用于民生建设,想来已经知错了,请陛下开恩。”
“准。”圣人高坐龙椅,板着个脸。
这个窟窿好歹是自己老李家的人捅破的。
虽然吧,李辞那小子确实没做错,但把一个大臣之妻公然拖到大牢喝茶,确实有点子过分了。
圣人自诩仁者明君,自然不会因为一个下人管理的医馆就抄家斩首,那样太残暴了,晚上他会做噩梦的。
不过,看着覃运那张红肿的猪头脸,圣人心塞的闭了闭眼,连奏折下藏着的话本子都看不下去了。
“再多罚一年俸禄,然后闭门思过一个月,作为执掌礼仪的礼部侍郎,好好警醒一下自身!”
咳咳,为了龙眼健康,还是让覃爱卿在家里闭门思过一个月再上朝吧。
覃运跪下谢恩,内心泪流满面。
他这算是被停职吧?!
啊啊啊,圣人再爱某一次!
朝堂上的覃运有多悲愤,覃琼光并不知道,她现在正在选铺子。
覃望春为了明目张胆的混吃等死,缠着覃琼光接手家里的生意。
覃琼光实在被哥哥的缠缠功闹腾的头痛,她还想每天练习画符呢。
刚穿来那会儿,她还以为自己以后都不能画符了。
没有师门授的箓上达天听,昭告神明,就算她自己再有本事,画的符人家上面也不会认啊!
什么招雷求雨、捉鬼驱煞这种上逼格的事,没有上边的神仙帮忙走后门,更是想都别想的。
本以为这辈子,她只能继续算卦,当个平平无奇的算裤衩小娘子。
谁知道,她前世所有本事,连带着二十多年修的功德,居然一分不差,全都跟她一起穿了过来!
覃琼光捏紧拳头,这明明不合理,可偏偏发生了。
看来,这具身体跟她之间,有着莫名的缘分啊!
现在她仍然在天上挂了名号,就能继续沟通天地的神明,在人间替天行道,修行功德。
覃琼光心里琢磨着,手上敷衍的选了张地契。
“呃…就它吧。”
最好是个小铺子,这样她就能捯饬捯饬,开个卖纸钱纸人的棺材铺子。
阳间没人找她,阴间找不着她,多清闲。
覃望春拿起来一看,眉毛不觉一挑,赞叹道:“哎,妹妹手气真是不错,这可是我们家所有铺子里最大的一个呢。”
覃琼光:……
好吧,问题不大。
大不了她开个宽敞的棺材铺,专门请鬼来蹦迪,这样肯定没活人来了,多好!
“当然…正好也是我们家亏钱最多的一个铺子。”覃望春摇着十二骨文扇,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