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暂时还不需要喝酒壮胆。”姜绪存哪怕双腿都在打颤,还是忍不住说道。
“哦~”江畔晚发出了一阵意味深长的声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当然是主办方的朋友要来了,应该不是李晚,毕竟虎毒不食子,那会是谁呢?算了,你一会儿自然就知道了。”
姜绪存试图活动自己的右腿,可是能够控制的只有矮矮一点,膝盖以下全部融化,这种感觉很奇妙,好像自己的身体就像是液体做的一样。
他抬头向上望去,看见一个人的半截脑袋就在自己面前,被吓得发出一声惨叫。
那人的脑袋还在融化,剩下的半截脑袋还在往地下陷去,直至完全融化。
“许这个愿的人我现在还记得,她可是一个天生的艺术家。”江畔晚坐在一个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别人说她做的事情很肮脏,但我可不这么觉得,相反,她的本质金灿灿,看来她是天生就喜欢做这一行。”
“为什么我还没有完全融化?正常情况下我不应该失去意识了吗?”
姜绪存知道自己动不了,干脆躺在地上,许多油沾在他那高领的长衫上,弄出了一阵五彩斑斓的黑。
“活着这个概念有很多,现在可能是它正在治愈你,让你活着,你还是感激他吧,要不然你每天晚上都梦见自己变成蜡油融化了,感觉是谁都受不了。”
姜绪存看向自己的右腿,那你恢复的速度和融化的速度几乎一致。
“感觉我现在状态挺像一个漫画里的主角的。”
“阿格尼?”
“对,一半被火烧,一半治愈,我是一半被腐蚀,一半被治愈。”
“就当是为了我,对她使用蜡拳吧。”江畔晚伸出拳头,“她来了。”
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响起,一个穿着品红色吊带紧身裙的女人,踩着高跟鞋向这边走来。
姜绪存注意到了她手上红的不正常的指甲,他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你好,姜子远,没想到上次你竟然没死,但是这次得说再见了。”女人抬起手枪,一枪向着姜绪存的脑门开了过去。
姜绪存感觉好像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脑海里面贯穿,感觉额头先是一凉,再然后又有点温暖。
我是被爆头了吗?
突然一股剧痛向他的脑海里面袭来,一阵嗡嗡声在耳边响起,仿佛整个世界都碎裂而开。
他直直的倒在地上。
直接是致命伤了,这下能死了吧?
“她不是反派吗?”姜绪存躺在地上喃喃说道。
“按照你的角度来看,确实是。”江畔晚耸了耸肩。
“她不应该先跟我废话几句吗?先大谈一下他们的阴谋,说要把我们杀了干什么,然后再废话半天,再开枪,她怎么直接开了?”
“没办法,说太多,就会有人觉得无聊了,而且她不也说了一句废话吗?”
“就那点儿前摇够谁反应的,算了,我睡了。”
“说不定人家能反应贝壳,你现在不行了,是想变成她的艺术品吗?那种把蜡油包住全身,给你变成一种雕像的艺术。”
江畔晚又打开了一瓶香槟,她又处于一个别人看不见的状态了。
“还有,你真的不来一杯吗?酒精可以止痛的。”
“你以为我想啊,我都被一枪爆头了,怎么玩?”姜绪存感觉到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