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后于老师已经不能用“聪明的学生”“高考状元种子”这样的眼光来看待倪嘉了。
这……显然不像是一个高三学生能达到的地步。
……
关于这件事情,基本上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阿昭已经将前因后果调查清楚了,只余一些程序上的证据要重新获得。
上面派了专门的律师,将这场闹剧上升到了刑法的高度——
历来诽谤罪的成立条件都十分苛刻,大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根本追究不了肇事者的责任。
这反而令肇事者更加肆无忌惮,助长了他们触碰底线的侥幸心理,而这些无异于加剧了受害者的伤痛。
但这次,显然不能轻拿轻放了。
于是,童安露、樊青青、拍摄者和背后的水军公司全都被提起了公诉。
不同于以往维护人格权的民事诉讼,这是实打实的刑事诉讼,先不说最后的判决,童安露和樊青青却是实实在在地在局子被讯问好几回。
即使童家、柏家出手施压没能将人给摘出来,反而令经手的工作人员态度更加谨慎。
一边是上面,一边是本地豪门,他们夹在中间,战战兢兢,犹如行走在吊桥上。
然而,金律师是专业的,很快就在阿昭的提点上找到了年慧心被人故意伤害的证据,不敢和童家作对的年家父母在金律师的游说下也报了案。
这下不仅是童安露,连做这件事的柏月清都投鼠忌器了。
这会儿还没有查到柏月清身上,但只要上面深挖,只是时间早晚的事。
童家和柏家试探了几回,知道上面不会松口,柏月清吓得花容失色:“姐,安露当初对付倪嘉也是听了你的话,结果被年慧心这个残废毁了容,才出手教训一下,你可不能不管安露啊。”
“慌什么。”柏月灵厉声呵斥乱了阵脚的妹妹,心中却已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童安露骂了一遍,“我说了多少次,让她先不要对付倪嘉那个小贱人,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现在还有脸叫我帮她。”
“大姐,露儿也只是太想帮淑慎出一口气了。”柏月清面色僵硬地解释。
“究竟是什么原因,你们心里清楚。”柏月灵冷嘲热讽一番,怒道,“我还没说你呢?说了多少次了狮子搏兔尚需全力,做事不可授人以把柄,可你呢?对付一个小丫头片子,你都能失手,还故意给人留了尾巴,你可真是能耐了。”
柏月清对付年慧心的手段算不上高明,这些年她受柏家、童家、温家三家的庇护,早就养成了以权压人、盲目自大的性子,因此对付年慧心的手段不可谓不粗暴。
简而言之就是欺负年家没有能力和她作对,因此即使留下把柄,让年家猜到是童家所为,也不担心。
她还十分享受年家明知道凶手是谁却不敢和她作对的憋屈样子,甚至还洋洋得意地去探望了一番年慧心。
然而,她怎么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柏月清脸色一僵,银牙紧咬,心中却是没有半点脱身之法:“我不管,反正现在的场面就是这样,大姐你要是不管我们,那就拔出萝卜带出泥,大家一起清算好了。”
“你……”被自己亲妹妹如此威胁,柏月灵保养得极好的脸顿时拉了下来,看向柏月清的目光暗含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