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今后孤不说了便是,父皇派来的那些师傅们,整天各个苦着一张脸。
好像全天下都欠了他们几万贯钱似的,每天只顾着之乎者也,圣人之意。
动不动就一脸声色俱厉的要死谏,孤偶尔只是犯了一点小错,他们又何至于此?
一个个寻死觅活的,我看这些人说是孤的师傅,实则整天就是想着怎么能去父皇的面前邀名罢了。
等孤以后要是登上了皇位,若是这些人还是如此,孤必定派人去狠狠打他们的板子不可。”
李承乾一脸愤愤不平的如此说着,看来平日里课业紧张,也着实被对方给逼的不轻,以致怨念深重。
而那随行的小太监听到这话,倒是也没再劝谏,反而还对太子的看法颇为赞同。
在他看来,那些所谓的大儒,实在有些过于不要脸了。
明明面对的可是当今太子殿下,是本朝的储君,然而一个个却总是得了几分颜色就敢开染坊。
每天对着太子指手画脚,只抓到一点错处就开始咄咄逼人。
而且动不动就去向陛下报告,导致连他们这些人,也经常因此挨了板子。
不单单是李承乾对那些所谓的名士大儒不满,就连这小太监也已怀恨在心许久了。
“殿下说得是,老奴看那些人八成也是一群沽名钓誉之辈,只靠着几许不知何人吹捧的清名蒙蔽了陛下。
整日里口中尽会说一些规矩和礼教,但最不讲规矩的,老奴看偏偏就是这些人了。
太子殿下万乘之躯,何等尊贵,却要整天被这些人拿捏挟制,着实令人心中可恨可恼。”
小太监同样一脸不爽的如此说着。
在他看来,这天下都是皇帝和未来太子的,他们这些人都是奴才。
那些所谓的大儒虽然面上好听一些,但大抵也是如此。
既然当了奴才,就自有奴才的样子才对,哪有整日里骑在主子头上吆五喝六,呼呼喝喝的样子。
不过两人刚刚话及此处,却忽然见远处宫室内传来一声痛苦的惨叫,顿时惊起一群飞鸟直上云天。
而年幼的李承乾听出,发出这声惨叫的,正是他的母后长孙皇后,一时间心中也不禁焦急万分。
但偏偏皇帝下过命令,严禁他在母后生育时前去探望,甚至连靠近立政殿都不准,这让他一时不禁又急又恼。
“都是这群飞鸟害的,母后难产本就生育艰难,它们却在那里悠闲啄食。
一群禽畜不思报恩也就罢了,如今却又害的母后受惊,看孤这便将这群不义之鸟射下来,为母后祈福挡灾!”
李承乾说罢,便一把将斜放在马上的短弓取下,又从腰间的箭袋里抽出一枚羽箭。
随后奋力一拉,直朝着那若正在天上盘旋的飞鸟射去。
然而很可惜,虽然这一箭的准头极好,但奈何李承乾如今不过才十二岁,正是人小力微的年纪。
这也就导致这箭才飞到半空,便已失去了力气,随后箭头向下,竟是直接掉到皇后的寝宫里去了。
李承乾本就随性而为,之前根本没考虑许多。
但见此一幕,也立即被吓得浑身瘫软,毕竟现在他的父皇还待在那呢。
现在羽箭从空中落了进去,就算他长了一百张嘴,恐怕也解释不清了。
然而就在下一秒,两人果真见到有无数羽林卫从其中冲来,当即直朝自己所在的方向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