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联想到昨儿夜里，晴雯也是这般口齿不清地说话。

“对喽，正是姑娘。别看爷们儿不行，可听说薛家的两个姑娘一个赛一个的标致。

大一些的约摸有十二三岁，容貌丰美，举止娴雅，有杨妃之貌、易安之才。小一些的不过七八岁，也是才华横溢，甚至容貌上，比其姐犹有过之。”

晴雯揉了揉双腮，有些疑惑：“爷您身为外男，怎么对薛家的两位姑娘这么清楚的？”

林景云自然不能说是从书上看来的，只能战略性地轻咳一声掩饰尴尬：“跟随王爷南下，总不能什么都不准备吧，王爷行宫中看到的。”

晴雯将信将疑，以她的经验，只有他在寻借口的时候才会露出这么一个表情。

黛玉却不在乎：“若论才华，她们加在一起能有哥哥几分才华？若论容貌，大的小的一起上，能敌得过晴雯姐姐与秦姐姐吗？只要带着她们二人，咱们林家已然立于不败之地了呀。”

其实黛玉本就是才华横溢的女子，没有算上自己纯粹是自谦；若是说容貌，晴雯与黛玉是同一档的。但不可否认，秦可卿是林黛玉见过的女子中独一档的存在，从初见时就被惊艳到了。

尤其是秦可卿破了身以后，明明听一些荤话便会害羞得红了脸，可偏偏一个眼神便能勾魂夺魄。

端端是个祸国殃民的狐媚子。

黛玉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秦可卿，见她有些神游，有些奇怪地唤了一声：“秦姐姐，秦姐姐？”

“啊？吃！”

林黛玉：“？”

林景云：“？”

晴雯：“！！？”

秦可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慌忙找补：“你们刚刚说的不是吃的吗？”

黛玉不疑有他，噗呲一声笑道：“姐姐坐了两天的马车，想来是没有吃好，看给姐姐饿傻了，快让膳房做些吃食过来，等到了外面若是也这样可就完了。”

“也不知姐姐到底想吃什么，能给姐姐馋成这样，说出来让人做了便是。”晴雯也跟着笑，只是因为什么发笑可就不好说了。

看着林景云意味深长的笑，秦可卿有些无地自容：“你们刚刚说的什么，我刚刚走神儿了。”

黛玉又大致叙述了一遍，末了又补充道：“我觉得只凭姐姐一人便可超越那些子千娇百媚的姑娘，不过保险起见，两位姐姐一齐出马，便是那天仙来了也不怕了。

所以，等一会儿还是两位姐姐都仔细打扮一番才是。”

到底是黛玉，说话就是这么有水平。

“妹妹到底是高看我了，我不过中人之态罢了，可万万算不上好看。”秦可卿看向林景云，面上的哀求之色溢于言表，“妾身与晴雯也能随你们一同前去吗？”

“算了算了，咱们又没有重规矩的，只要你们开心，哪里去不得。”

林景云出言帮秦可卿转移话题道：“不过，几位姑娘的确都是生得国色天香之貌，可是才学方面呢？

都说了是姑娘家的较劲儿，我一个男子也无用啊。”

“哥哥变成女子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