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样，苏未央直摇头，皇帝又如何，昏聩无能时，一样让人瞧不起。

“那毒不是我下的，是你身边太医得了三皇子的命令，喂你服下的。”

“不，不可能，长祈不会害孤。”

天启帝满眼不可置信。

苏未央继续补刀。

“陛下不信，可以问问洪内侍，他是知道的。”

天启帝满眼猩红的看向洪涛。

洪涛嘴角抽搐，僵硬的点头，论扎心侯夫人是专业的。

知道陛下最在意三皇子，偏要往他心口戳。

天启帝得到答案，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苏未央继续插刀。

“这毒是从我夫君体内提取的，也让你尝尝他遭的罪。”

“你......他们！你们这群佞臣！你们怎么敢算计孤。”

燕肆野看着天启帝倒在床上，面容痛苦扭曲，死死抠着被褥，整个人颤抖如筛糠。

就像当初那一个个夜晚，他被这毒折磨得暗无天日，每每都想死。

如今夫人替他将一切都还给了真凶。

他看向对面，目光潋滟如秋水，泛着光。

被人宠着的感觉不要太好。

“谢谢夫人。”

“跟我客气什么？”

苏未央傲娇抬眸，眼神温柔。

两人十指相扣，眼神交叠。

天启帝：......

当他是死的？！

就在他痛苦扭曲时，不甘的吼道。

“那毒是慢性的，孤怎么会这么痛苦？”

苏未央幽幽的声音响起：“药效不错，不枉费我用了五倍的量。”

天启帝：......

简直不把他当人看。

过分了。

“你，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孤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如愿。”

“别说的这么严重，陛下还是看看这个。”

苏未央内心的展开诏书，露出上面的名字，赫然写着夏云翊。

燕肆野也适时开口。

“想当初先帝本就属意禹王登基，是你不择手段得到皇位，现在是时候拨乱反正了，将不属于你的东西还回去。”

“孤是太子，这天下本来就是孤的，父皇偏心。

皇弟他和你爹一样，让人讨厌，抢走了孤的光芒。

孤恨他们！

所以他们都死了，哈哈哈......”

苏未央：......

疯！

怪不得长公主疯得杀了所有兄弟。

原来遗传了天启帝。

破案了。

燕肆野也是无语，天启帝是有被害妄想症啊。

会了一己私欲杀了那么多人，却还在为自己辩解。

厉声道。

“罢了，我不想听你狡辩，你不签，我就代你签。”

“你放开孤，你不要碰孤。燕肆野，你该死！”

天启帝色厉内荏，满眼猩红。

却被燕肆野死死钳住了手腕，屈辱的留下了自己的名。

噗！

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衣襟。

幸好燕肆野闪得快，不然喷圣旨上了。

天启帝衣襟染血，面容苍白，胸口剧烈起伏，几近崩溃。

“孤，要杀了......你们！”

嗓音沙哑，双手死死的抓着被汗水浸湿的床单，双臂青筋暴起，声嘶力竭的嘶吼着。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震耳欲聋的沉默过后。

黑暗中走出一道身影，声音软糯平静，却透着凌厉。

“我父王是你杀的？母妃是你逼死的。爹爹和娘说的不错，血债就该血偿，用你的命偿。”

他拳头捏得死死的，像一头嗜血的幼兽，手中紧握着匕首。

燕肆野紧紧抱住了他瘦弱的肩膀：“别脏了自己的手，爹爹会送他上路！”

“不！”

“侯爷夫人手下留情！让陛下走的体面些，奴才愿意代劳！”

“好，你去，也全了你们主仆情分。”

“洪涛，你个狗东西，你也敢碰孤。”

“陛下，对不起了......”

铛铛铛！

丧钟响，帝王薨，天下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