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希予懒得跟他废话,脚尖轻点,直接窜上房顶,然后再一个飞身跃到了对面屋顶上。阿土轻功相比华希予,那就好太多了。
两人在房顶上还未站稳,就见一个衣角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不用想这就是打死马匹的人,今天这事儿表面看是巧合,可华希予本能地感觉到没那么巧,可惜了那个封侍卫,也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被人这样设计。
华希予拔腿就追,阿土就不前不后地跟着,追着追着就失去了目标,那人转过街角跳下屋顶,就再不见了踪影。
很快,封莫简被惊马压断腿的消息就传遍了蕙城各家各户,皇帝听着鹰七的汇报,虽然出了点差错,这结果也能接受。
暂时不想动封家,但封莫简必须死,现在人没死只断了双腿,效果似乎更好呢。鹰七对自己没能完美完成任务很是懊恼,见皇帝没怪责,心里略微放松。
“追你的人是谁,可曾看清”皇帝问道。
鹰七,“是送陛下回蕙城的那人”
“华希予?”皇帝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又似在问鹰七,“她不是被承儿藏在府里养马吗?”
“琙王爷今日出府试马,他和阿土就偷了管家的令牌出府玩去了”,鹰七将收到的关于华希予的信息原原本本地全部讲给皇帝听。
“嗯,有意思”皇帝听后笑起来,随后又陷入沉思,承儿需要的是一个能管理后院的女主人,一个贪玩的女孩可不适合做王妃。
可是,这华希予武功高强,医术了得,还有很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嫁到别人家去。
“让你们查的华丞相家的大小姐的事,查得如何了”
鹰七嗯了一下,疑惑地抬头望着皇帝,之前不是汇报过了吗,怎么又问。
“丞相府的大小姐,十岁送到水月庵,十二岁就病死了,水月庵住持水心师太怕不好跟丞相交待,正好在丞相府去接人时,这位华希予闯进了水月庵,水心师太一听同名,随即就让这位华希予李代桃僵,只是没想到这位华希予回到丞相府后又设计跳河逃跑了,丞相府的现在还在找人呢”
鹰七将查到的事又详详细细地说与皇帝听,随后又道,“这位华希予是突然出现的,查不到关于她的任何信息”。
“还能凭空冒出来一个人不成”皇帝作为一个上位者,最不爱听的就是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的人。
“德福的事情查清楚了吗?”皇帝又问。
“查清楚了,当日就是被华希予从宣王府里泅水过了河,然后逃走的”。
“是吗,这华希予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有这么大本事”皇帝更感兴趣了。
“陛下,属下派了鹰卫的好些人去查,她确实是七月二十一日那天,突然出现在小静山落水潭的,再往前就是五年前,她也是突然出现在小静山附近,当时琙王爷被其师妹喂了催情药,正好下山经过,就,就捉了华希予去解了药,然后,这位华希予在水月庵住了一年多,生下一对儿女后,又突然消失不见了”
“是她?当时留书离开,说一年后回来接孩子的人,结果现在五年了才回来的人,就是她?”皇帝觉得不可置信。
“那她这五年都去哪儿了,把她这五年的行踪都仔仔细细给我查清楚”皇帝可不会相信什么凭空消失的鬼话。
“是,鹰卫们查遍了所有可能,但这五年确实一点线索也找不到,而且,她好像失忆了,自己也记不得这五年的事”。
鹰七不是辩解,实在是真查不出来啊,兄弟们什么招术都使上了,硬是一点痕迹也没查到。
皇帝听出来他并不是为自己辩解,而是真的查不到了,挥挥手让鹰七退下,独自坐在书案后深思。
凤祥宫中,皇后得到封莫简双腿残废的消息后,也只冷哼了一声,“没用的东西”随后望向来汇报的人,“去查查是意外还是人为,是谁做的”。
封家也不是多重要的角色,就怕是皇帝有所察觉,那就不妙了。
而封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封莫简被人从医馆抬回来时还昏迷不醒,医馆的接骨大夫查看伤势,自知没本事能接好,直接就让抬走,封家没办法,赶紧递牌子进宫请御医,太医院里的御医谁也不敢接手,最后转到了张院正手里,张院正拎着药箱去了趟封府,仔细查看了下伤势,摇头吧了口气,“封大人,下官实在无能为力”。
“不就是骨折吗,张院正,求求你一定救救小儿”封夫人哭着哀求道。
“夫人,下官实在无能,若仅骨折当然难不倒下官,可是令郞的腿被拖拽后,断骨已经分离,即使接好了,令郎这腿也不能如常人行走,更别说习武了”张院正实话实说,这双腿是保不住了。
“胡说八道,你自己学艺不精就咒我儿成残废,你滚,你滚”封夫人无法接受儿子将成了残废的事实,哭着就向张院正扑过来。
“去请顾公子,顾公子一定可以救小儿”封大人像是突然想到了似的。
只是顾公子难请,不是谁他都救的,而且,他擅长的不是外伤。
张院正赶紧躲开,示意徒儿收拾东西走人,听到他们说请顾公子,也只在心里冷笑一声,领着徒儿走了。作为医者,这样的情形见多了,他能理解父母的心情,可不代表就能接受他们对大夫的不敬。
他知道有人或许可以救,本想提醒他们去寻那神医,但想着连皇帝拆线都没能请到人,估计封家也请不来,封夫人这态度,他也就不吭声了。
看着发疯的夫人,封大人也未多言,他也不能接受儿子双腿残废了,他还就不信没人能治好儿子的腿。
封家的下人很快回来禀告说,顾公子说他救不了,不肯来。
于是封家贴了告示,挂了花红,悬赏请江湖名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