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前半晌倒是风平浪静,可过了午时,整个京城之中便有些乱了套。
“圣上病危!”
这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
寻常的平民百姓自是不着急的,这天下,给谁当皇帝,自己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只是朝廷中,却乱了套。
“如今陛下并无子嗣,若是此番不能挺过去,这江山社稷,又有谁能继承呢!?”
偏殿之中,各位大臣乱作一团,心中几番惆怅。
“先帝的几位皇子,如今已然西去,就连从旁宗室的子弟,也并无继承之人,这可如何是好啊……”
偏殿之中乱作一团。
蓦地,殿堂之上一阵安宁,众人纷纷转过身去。
只见几个太监抬着龙椅,缓缓上前来,榻上季寻川面色苍白,拿着帕子便是一阵猛咳,虽说极力抵挡,可帕子上的鲜血仍然流了下来。
“参见陛下!”
众朝臣纷纷跪地。
龙椅后,陆明丰缓缓现身。
“各位平身!”陆明丰缓缓开口。
只是话音刚落,台下跪着的个别朝臣便不情愿。
“陆明丰,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如今竟也敢代替皇上说话了!”
其中带头的,便是刑部尚书,此人虽说是岑霄的人,但与陆明丰更是不睦已久。
陆明丰嘴角噙着一抹微妙的笑容:“陛下允许我代为宣旨,刘尚书,您即便是对老夫如何不满,如今,我也是代替陛下宣旨之人。”
一旁的官宦缓缓上前来,将手中的圣旨展示在众人面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缠绵病榻,耽误国事几许,自今日起,由丞相陆明丰代为监国,若他日朕崩逝,皇位禅让于丞相陆明丰,钦此!”
话音落下,众人大吃一惊。
“这,这不可能!”
“陛下怎么可能将皇位禅让给陆明丰!他这般七老八十的人了,半截身子已然入土,为何会如此!”
朝堂之上人头攒动,只有镇北侯父子淡定自若。
岑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陆明丰满意点了点头,看着众人气急败坏的模样也并无什么反应,只是淡然一笑:“我知各位同僚心中不满,可这是盖了玉玺的圣旨。”
说着,身旁的太监拿着圣旨下来,展示给众人。
“陆明丰,定然是你逼迫圣上签下此圣旨!”刘尚书直接指着陆明丰,劈头盖脸便是一阵臭骂,“陆明丰,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老货,当心你爷爷我,将你的狗头砍下来,挂在城墙之上!”
对于此话,陆明丰只是冷嗤一声,随即拍了拍手,在暗处的高手蓦地现身,一个箭步冲上前来便将刘尚书挟持。
“我有陛下圣旨,谁敢不从!”
陆明丰低声怒吼。
只见那高手的鞭子耍的出神入化,鞭子紧紧勒着刘尚书的脖子,顷刻间面色便呈绛紫色。
素日里强健无比的刘尚书,蓦地便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