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翟姚说，“好了。”

程潇播了出去，翟姚很快就接了电话。

“夭夭……”

“怎么了？”

“为什么嘛？为什么不要我了嘛？”

“谁不要你？”

“他们，他们都不要我了。”

“他们是谁？”

“夭夭，好黑啊，没有人……”

“怎么了？”

“我不要扎针，好痛好痛……明明治不好了，为什么还要扎针？”

程潇难过的一抽一抽的，已经语无伦次了，一会儿说程旭不要她，一会儿又说自己一个人在家，再一会儿就说自己每天要做针灸，好痛，不想继续了……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对面的翟姚似乎感受到了程潇的崩溃，程潇似乎只是想有人听着她说话，但具体什么事他什么都没听明白，只能静默不语。

“夭夭，你不要不说话嘛……我一个人好怕……”

“嗯，我在……”

程潇絮絮叨叨地哭完，又开始讲故事了。

“夭夭，其实我之前有个暧昧对象，特别高，有180左右，夭夭你多高呀？”

“……185”

“那你比他高，还比他好看。

当时不觉得，现在回想起来，他好油啊。”

“怎么说？”

不知道是不是音质的问题，程潇听不清翟姚在说什么，“夭夭你打字好不好，我听不清诶～”

“嗯。”

然后，程潇打着电话想到哪说到哪，翟姚就静静地时不时打字回应。

突然，程潇觉得太安静了，有点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