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今安在赶路的途中,换了三匹马,跑吐了三匹马,中间花重金买了两匹半妖马,
牵挂之意如离弦之箭促使陆今安不敢在半路上停歇,生怕家人出了半点意外。
单武举自是知道陆今安的意思,他也有一儿子单蒙生也在逃亡的路途。
也很是担忧。
两人除了吃喝拉撒,便是风雨兼程,一路策马狂奔。
中间有不长眼的匪徒妖魔挡路,也不多废话只是顺手斩掉。
在约莫三天时日后,终于抵达了天元府。
晨光初露,蓝天依旧。
静谧的天元府外,十余辆马车依次在城外排开,默默地等待着入城。
陆今安和单武举见状,也跟着纷纷下了马,把马拴在一颗老槐树旁。
闭目休整,等待开门的时辰。
那半妖马匹着实不凡,体态健硕,四肢修长,比寻常健马还要高出半个头。
头颅上覆着一层暗紫色的绒毛,略显华贵,抬头露出一双冷眸,朝着旁边过往的路人打了个响鼻。
吓得众多商贩们心里发揪,纷纷避之不及,倒是免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所谓半妖,则是一些性淫的妖族跟没开智的畜生所留下的杂种。
有妖族血脉,但血脉不纯,没法开智。
在专门的驯养下,一代代孕育下来,妖性烈性减弱,便成了很好的代步工具。
一匹最低等的妖马都价值三百两。
可把陆今安心疼死了。
思绪间,
一声长哨响起,古朴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一股磅礴之气油然而生。
一支跨着红樱长枪的重甲步兵拖着步子走了出来,如一座大山般矗立在城楼两侧,冷冷地注视着这些想要进城的百姓。
个个身经百战,气息都不低于金皮境。
若是有人想要在这里造次,恐怕撑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就会被捅成窟窿。
陆今安牵着马缓缓靠前,抬眸望去,是高耸巍峨的城墙,拱形城门之上,天元府三字银钩铁画,尽显肃杀之气。
心中震撼不已,自己感觉就跟那井底之蛙一样。
单武举拍了拍陆今安的后背,说道:“该我们了,走吧。”
陆今安闻言,这才把思绪拉了回来,赶忙跟上师傅的步伐。
单武举将腰牌甩给城卫,拱手说道:“陈门将,好久不见。”
“老单?我靠,真是好久不见了。”陈门将先是愣了一下,看着眼前面容有些的中年男子,忽然想起了那道神采飞扬的刚毅身影,开口回道:“这么多年你去哪儿了?老兄我可是想死你了,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出城猎妖,大赚一笔后钻一个被窝,躺在白玉楼的日子吗?”
“咳咳咳,等你轮值的时候我们再私下叙叙旧吧。”单武举咳嗽两声,朝着旁边努了努嘴。
意思是别揭我老底了,我徒弟还在旁边,他做师傅的不要面子的吗?
陈门将见状,立马秒懂,憋笑道:“一定,一定,不知道老哥来此是来做何事啊?”
单武举正了正色,询问道:“确实是有事来此,陈老兄不知前几日是不是有一波从黑水镇逃难的人马来到了天元府,现如今可曾在这府内听到过他们的消息。”
陆今安闻言,也竖起了耳朵,打起了精神。
陈门将略微沉吟,仔细回想了前几日的事情,说道:“确有此事,不过他们的消息我倒是没有特意留心,只是听说他们去了东边的梨花巷,那可是血漕帮的地盘,你可要留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