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子,杨官,年许二十,正是弱冠之年,正是说亲的的年纪,纵使有着官名头的爹,财名头的娘,自己却是出了名的大字不识,贪财好色,性格跋扈,方圆五公里也没有人家愿意将女儿嫁进来。
二儿子,杨臣,年许十二,相较于父亲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小小年纪便中了秀才,杨家对此是望子成龙,小小年纪便送去了书院,予以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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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班房,一场走水过后。身为杂役房的丫鬟,自然是要跟着大部队一起收拾伙房。
墙面熏得黑呼呼,整体屋舍架构倒是没有大概,倒是厨房的木制用具全都烧的面目全非,已然是不能用了。
奇怪的是好好的用具都在地上,放置用具的木柜子却只是熏黑了。
“这火烧的倒是蹊跷的很。”姜清月一把拧起烧的只剩一角的竹片编织的漏筛,满脸疑惑,摇摇头,“不对劲,很不对劲。”
此时被烧过的伙房,相较于外头还是热度高上许多。
一旁的夏秋拿着扫帚清扫着地面的满地的灰,抬手用袖角擦了擦额头的汗,抬眼瞧了过去,“快收拾吧我的祖宗,大娘子吩咐小厮们去街上请瓦匠工人,和定悦来酒楼的饭菜,管事的让咱俩到这是来收拾的,可不是让你来充当开封府判官断案的。再慢些,大娘子是要治罪的。”
姜清月撇撇嘴,手上忙着收拾残局,嘴上却是不停,“真的夏姐姐,这竹筛子,蒸屉还有其他的木制用具,原本不该是好好的搁置在墙柜里头吗?这会全在地上,烧成这副残角,倒是柜子不过是熏黑了而已,如若一把火烧起来,不该全少了吗?”
她又随手指了指一边烧成青黑的碎盘碎碗和地上变形的炊具,“你再瞧这些,分明就是故意摔的,不然怎么如此整齐的堆在一块。”
夏秋听闻,也跟着疑惑起来,她这么一说好像真是不太对劲,这次走水,火势不大,没一会儿便救了过来。
“难不成是贼人?”
“不对不对,若是贼人何故来伙房,大娘子院里头值钱的玩意儿多了去了。”
“或是偷吃贼?”
“还是不对,那也没理由烧房子。”
夏秋低估了一番,也没找到答案。
姜清月倒是想到了一种可能,眼下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人故意纵火,让伙房失去开火的条件,毕竟能用的锅碗瓢盆,用具什么的都被故意毁了个干净。
她想了想,朝伙房外瞄了一眼,鬼头鬼脑的,凑近夏秋悄咪咪的说:“走水之前你不是说看见大少爷路过附近吗?你想想,他嘴巴那么挑,最近不是被禁足来着,怕是没法出府,所以干脆一把火……唔……”
姜清月瞪大双眼,眉头紧皱,盯着捂住她嘴巴的夏秋,拼命摇头。
夏秋也是一脸不可置信,语气激动:“你疯了,敢编排大少爷,小心屁股开花。”
“唔唔……唔……”
“说好了啊,我只是为你好,我松开手,你不许瞎说了啊。”夏秋商量着,姜清月听闻也点了点头。
待对方松开后,拼命擦拭着嘴巴,而后又朝地上啐了几口。
内心连连叫苦,这夏姐姐的手劲可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