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谎言。
他却只记恨了短短的几天,剩下的便只剩思念。
倘若世上他准许谁骗他,那也只准许她一人,他目光一掷,余光扫向肩上的女子,她不配。
姜清月只觉突然间,天旋地转,仿佛要飞出去一般,接着便是稳稳的落在他的肩头。
紧接着,杨官抬脚往修身院走。
她大怒:“你放开我,放我下来!”
“杨官!神经病!你想做什么!”
“你放……”
声音戛然而止,她只觉脖颈间一麻,瞬间没了意识。
杨官手起手落,抬手间,宽大修长的手掌,慢慢移开,眼睛都没眨一下,淡淡吐出两个字:“真吵!”
壮硕有力的身形,肩上驮着女子丝毫不费力气,身影通过月光洒在地上,拉的很长。
——
翌日。
城中街果然热闹非凡,相比起繁华的汴梁虽是差上许多,但也是铺面林立,人声鼎沸。亦有走街串巷的货郎,穿梭在人潮里头,更有穿着花红柳绿的妇人贩卖着桃花,一阵微风袭过,带起一阵芬香。
天气放晴,歌声荡漾,微风流过,遍地芬香,是一片好气象。
这是他母亲出生的地方!
街边,陆开阳已从马车上下来,负手而立,望着远处。
前方一处,沿着街巷至拐弯处,人潮涌动,似有鞭炮声,他道:“瑞安,前面便是杨府,去查一下,发生了何事?”
“是,公子。”
瑞安领命前去,将马车停在路边,朝前去,一路小跑。
杨府坐落在城中,距离正街只有一墙之隔,重新翻修的朱红色门庭,就连上头金碧辉煌的“员外杨府”四个大字,也是重新刷了金漆。
风和日丽,杨家大门敞开,杨员外和王氏正在热情迎客,今日便是杨员外的四十大寿。
“敢问兄台,这可是杨府?”瑞安拉起一旁的路人,问道。
此话一出,那人见他是外地口音,朝他直言:“瞧着兄台不是本地人吧。”
瑞安应了一声,那人朝他上下打量着,见他衣着质朴,看着想是外地来的,一副穷酸模样,摸摸鼻子,好意提醒:“瞧见没有,大门门口便是杨家夫妇二人,今日是杨员外四十大寿,这杨家大娘子王氏,可是盐亭县数一数二的富户,您今日来得巧,城东今日布了施粥,这会去刚好,这里是府邸,可不是你能进得去的。”
施粥?这王氏倒是个大善人呢。
瑞安瞧他打量的眼神,低头,昨日在梓州码头救了人,身上衣物便湿透了,这身布衫,是问租车行掌柜买的,时机紧急,也来不及去逛成衣铺。
眼前这人,怕是把他当成外地来的破落户。
他呵呵一笑,“多谢兄台,在下是来杨家投亲的。”
“投亲?”那人嗤笑,就这副穷酸样,怕是来打秋风的把,可当真是会挑日子。
瑞安不与他多说什么,只道:“多谢兄台,在下先告辞了。”
朝回走时,身后传来那人的嘲笑。
瑞安回到陆开阳身旁,将打听到的消息,如实告知。
“寿宴?”陆开阳抿嘴,道:“既是寿宴,那想必今日,王氏的娘家人也会前去杨府,倒是一举两得,省的跑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