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意心底那股醋意犹如藤蔓般仍在缠绕,但当他瞧见姜柠情绪低落,那如同乌云般的忧伤笼罩在她周围时,他便不忍心再继续追究下去了。
裴知意暗暗思忖,自己这般出众的魅力,就像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怎会轻易被那个如花花公子般的家伙给比下去呢?一想到这儿,一抹自信又略带得意的微笑悄然在裴知意的嘴角上扬,那笑容如同阳光穿透阴霾,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傲娇。
姜柠注意到这男人表情变化莫测,又不好直接问出声。
【裴知意这家伙又在琢磨什么呢?一会儿紧绷一会儿又偷笑,这么大人了,怎么跟个小孩儿一样?】
裴知意:他才不是什么小孩呢,他可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两个人也无心在斗嘴,见天色已晚,决定先回家。
……
夜色如墨,沉甸甸地压在城市上空,街边昏黄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阴森而压抑。冷风呼啸着穿过街道,像是无数怨鬼在哭嚎,吹得路旁的树木沙沙作响,干枯的树枝在风中张牙舞爪。
两人正往家赶,眼看裴家公馆那宏伟的轮廓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座沉默的巨兽。就在这时,一群人如鬼魅般从阴影中窜出,猛地拦住了去路。
定睛一瞧,竟是姜柠那对重男轻女的父母,他们的面容在昏暗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而在他们身旁的,是许久未曾露面的裴韵,她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在这阴森的氛围里更显诡异。
二人本不欲下车,可谁能想到,姜母竟如疯了一般,双眼通红,头发在风中凌乱地飞舞,她像一头发狂的母兽,直直地拦在豪华轿车前。司机猛地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惊悚。
姜柠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厌烦与无奈,她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下车去劝说这对冷血的父母离开。
没成想,姜母见状立刻声泪俱下,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粗糙的双手紧紧拉住姜柠的手,那手上的老茧硌得姜柠生疼。
姜母的哭声在这寒风中回荡,“柠柠啊,你弟弟他才8岁啊,他得了尿毒症啊!你救救他,你就这么一个弟弟啊!”
姜柠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寒风吹过,她只觉得浑身发冷,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这件事太突然了,让我想想。”
裴韵在一旁阴阳怪气地煽风点火,那眼神里满是恶意,嘴角扯出一抹扭曲的弧度,“哼,姜柠,你现在可不得了啦,有了荣华富贵,怕是早就忘了自己还有个亲弟弟吧?你弟弟现在得了尿毒症,只有你能救他,可别告诉我你舍不得你现在这好日子,不肯给弟弟捐肾啊。”她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箭,直直地朝着姜柠射去,妄图用所谓的“孝心”和“亲情”将姜柠死死地压在道德的十字架上。
说着,裴韵还不忘朝裴知意那边瞥上几眼,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接着又在裴知意面前挑拨离间,“知意哥,你可别被她骗了,这种人啊,为了自己什么都做得出来,哪管什么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