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黎太太还跟我联系,打听厉寻,黎太太要是知道,一定很痛心。”
薄宴沉抱着她,靠在床头,“命还在,比什么都重要。”
……
厉寻清醒后,看着全身几乎包成木乃伊,双腿打了石膏,动弹不得。
他想起昏迷前的一切,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薄宴沉抱回来的。
嗓子干的冒火。
凉凉的触感贴着他嘴唇。
厉寻转头,对上凝香请润的眸子。
“厉先生,你现在做什么都不方便,由我来照顾你。”凝香用棉签蘸水,防止他嘴唇干裂。
厉寻哑声问,“事情解决了吗?你养母呢?”
“布莱恩和秦力都伏法了,我养母没事,”她垂着眼,躲避他眼底的询问。
“不用了,找个护工来就行,”厉寻说完,觉得身下温热,他另一侧手臂碰到了鼓鼓的袋子。
才感觉下面有点痛。
“别动,尿袋满了,我给您换一下,”凝香找来尿桶,弯下腰,准备拨开尿袋的塞子。
厉寻那张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有点皲裂。
“住手,出去,不用你做。”他用尽全身力气,想起身,可无奈身体都是伤,一动骨头都咔咔响。
眼睁睁看着凝香放了尿,去卫生间倒了,出来的时候还端着热水。
他俊脸发红,说不出的感觉让他发怒,“你养母既然得救了,你不需要留下,滚吧。”
“等你能自己下地我会走的。”
她语气温柔,动作却不容拒绝,握着他的手,一点点擦拭。
厉寻恶狠狠地瞪着她,“我让你滚,听不懂?”
刚到门口,苏眠皱眉,“厉寻发疯了吗?”
薄宴沉语气淡然,“也许吧,清高一辈子,晚节不保,要被人看光,还上了尿袋,不疯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