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等到夜黑风高。
林远终于等到了嘤嘤的消息。
腰间挂上“百宝囊”,身后背着弓箭,一路穿街过巷,鹿伏鹤行,就来到了文泰的房后。
古人云:朝闻道,夕死可矣。
林远深以为然。
早上知道消息,晚上就弄死你。
如此方可念头通达。
林远身怀【神行】神通,不用担心脚下发出声响,耳朵贴着墙,探听着里面的动静。
嘤嘤站在林远的肩上,也有学有样地把小脑袋贴在墙上。
没过多时,就有小相公妩媚的荡笑声传出,污秽至极,不堪入耳。
林远赶紧把嘤嘤的耳朵捂上,自己则继续听着。
“哎呀,文爷,我都快喘不上气了,你讨厌死了~”
“这就讨厌啦?一会儿还有你更“讨厌”的呢!
哈哈哈!”
小相公被文泰搂在怀里,口中娇喘吁吁,额头细汗涔涔。
脸上的脂粉都被亲花了。
“瞧你那色样儿!”
小相公抬起葱葱玉指,故作嗔怪地点了一下文泰额头,眉目间是万种的风情。
抬起屁股,下了地来,摇摇款款地朝墙角的酒坛走去。
这模样,这身段,直迷地文泰神魂颠倒,色授魂与。
“文爷您刚才说,李府给您派了个活儿?奴家无以为表,只能敬酒一杯,祝您马到成功。”
小相公柔柔弱弱地抱着酒坛,给文泰倒了杯酒,给自己也倒上了一杯。
眼见着美人端着酒杯,巧笑倩兮地看着自己,文泰却有些尴尬和迟疑。
“咳,稍等一下,稍等一下,呵呵。”
作为老江湖,每次吃饭之前必先用银针测毒,否则绝不入口。
正是这份小心谨慎,才让他多次化险为夷。
“哼!奴家还会害你不成?
这一杯,奴家先干为敬。”
小相公眼见他银针没有反应,故作委屈地哼了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文泰测完没有发现问题,连忙去哄怀里的美人:
“哎呦,我哪里能怀疑你呀,你就是喂我吃毒药我都愿意吃!
我死了烂命一条,你死了那可是香消玉损,天妒佳人。”
小相公也十分地有分寸,知道见好就收,假装惊恐地用食指抵住文泰的嘴巴:
“可不能乱说,奴家还想着和文爷您一生一世呢。”
小相公的表现大大满足了文泰的虚荣心,哈哈一笑,又是滋儿咂的一通乱亲。
“文爷,李府给您派的是个什么活儿啊?”小相公被他胡子扎得实在难受,自然地挣脱开来,没话找话地问道。
“没什么大事儿,有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不知怎得惹着了李家,让我两天之内,取了他的脑袋。”
文泰一脸的不以为意。
“两天?那您明天再去呗,咱们今晚好好……”
“诶,这你可就有所不知了,”文泰脸上露出一抹淫笑,“我听人说了,这个林远学了几天武,长得又十分俊俏。”
“直接弄死不是浪费了吗?”
“今晚我先把他掳过来,咱们两个好好地亵玩一番,然后再把他弄死交差,岂不美哉?”
“对对对,还是文爷考虑周到!”
“哈哈哈!”
又是一阵淫笑传来,墙外的林远直听得浑身恶寒,气得三尸神暴跳,恨不得立刻冲进去宰了他!
但对方已经喝了毒酒,亲了毒嘴儿,
马上就是他的死期!
林远悄然绕到前门,仗着【神行】神通,毫无声息地跳进院内,藏于影壁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