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孙永龙不接招,老五威胁道:“告诉你,你要是不给,以后让你们工厂没法开工!我有的是办法!”
孙永龙说道:“你这么威胁我,那就没得谈了。”
所长出来打圆场,一边叱骂老五,一边给孙永龙压力:“老五,你还跟敢威胁?!这是派出所!说个实数,人家能拿得出来那种。孙同志,你也别这样小气。啊,地是人家的,也不能一毛不拔。”
孙永龙知道,对付这样的泼皮不能跟着他的思路走,否则后患无穷,便答道:“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老五冷笑:“可以啊,你等着呗。”
局面控制住了,余下的村民们也走了,可孙永龙被抓了,徐伟民大脑袋他们急得很,孙若男也急的团团转,却没有办法。
厂办电话叮铃铃地响,没人接,孙若男小跑着去接:
“永龙,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接电话,天塌了,你爹执行了,人家叫我们去运尸首!”
孙若男惊闻噩耗,拿着电话的手发抖,电话掉在地上。
大脑袋从后面撑住了孙若男:“若男姐,出什么事了?你脸色这样,别吓我。”
“我爹尸首要运回来,我妈叫我去接,要办葬礼,必须要我弟摔盆,可我弟还在派出所!”
大脑袋连连叫苦,徐伟民见状给酱品厂厂长打了电话:“你不来不行了。厂里出事了,孙总被抓了。”
酱品厂厂长见出事了,也只好答应:“好我去。”
孙若男气的对着厂长就骂:“你给的好地,我弟弟进去了!你赚这样的黑心钱!我要把厂子退了。”
她气的朝厂长脸上抓,大脑袋赶忙捉住她:“若男,你别激动啊!”
厂长不防备,被孙若男抓花了脸,叫苦不迭:“啊哟,疼死我了!你这女子不讲理!我也没办法!那些都是陈年老账,扯皮扯的我连生意都做不了,就把酱品厂关了,厂长也不做了!办厂子的银行贷款欠了一屁股债,工人都下岗了,我只能出去打工,也不够堵这个窟窿,才把厂子租出去的。你这是要逼死我么?要是合同无效还不上银行的钱,我只能去坐牢了!”
徐伟民很淡定:
“没想逼死你,也没想叫你坐牢。现在关键得把孙总弄出来。他爹死了,摔盆的人都没有。只要你帮着去派出所里一趟,把孙总救回来,什么都好说。”
厂长一听这不是大事,“行,我去。”
他跟镇上关系熟,再加上孙永龙本来就是冤枉的,没多费劲儿,人就弄出来了。
“弟啊,爹运回来了!你赶快回去摔盆啊!”
家里灵堂已经设好了。孙大根是害人的,葬礼特别凄惶,除了至亲没人来。美腰才8岁就没了爸爸,崔爱玉看着小女儿哭的凄惨,心都碎成了渣。
来娣的脸色发白,凄惶地说:“爹,我考上镇一中了。你醒一醒,看看我的录取通知书。”
“儿啊,你快回来啊。你爹才能入土为安!”崔爱玉无助地坐在灵堂哭泣。
孙大伯劝道:“我说弟妹,这天气热老二得马上下葬,赶快把人给送山上去,别等摔盆了啊。”
大家都来劝,崔爱玉却两眼发直:“不行,要是没人摔盆,黄泉路上给人欺负。我的儿啊你怎么还不来啊,你爹没人摔盆了!”
三叔骂道:“嫂子,现在还讲究这些?二哥的事咱们在村里抬不起头,村里人戳脊梁骨,赶快送他上山才是。”
崔爱玉被他说的心烦,只好改变主意道:“实在不行,让来娣给他摔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