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无涯办的事到底办好了吗?怎么还没动静呀?再没动静她就只能引个雷把房子给劈了。
方嬷嬷和刘父坐在正堂的上首,喜笑颜开地看着前方的儿子和儿媳,礼生唱完祝词,高呼一声:“新人同拜高堂!”
刘福和朱槿站定,正准备听下一步动作。
风萦握着拳头,不行了,必须得引雷了!
“一拜……”
门外突然进来一人,高喊一声:“且慢!”
众人纷纷回头看去,门口站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
男子虽然衣着寒酸,一股书生气,但相貌端正,像是书香门第养出的公子哥。
难道是来抢亲的吗?
刘家三人原本喜气洋洋的脸上也浮出了疑惑和担忧。
男子跑进正堂,急喘了两口气,就要伸手拽下新娘的红盖头。
刘福见状立马上前,一把推开男子,“你干什么?今天是我娶媳妇,你赶紧滚!再敢放肆小爷我打断你的手脚。”
“她不能嫁给你!”男子义正言辞地喊道。
看热闹的众人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
“不会是这个落难小姐指腹为婚的青梅竹马来抢亲吧?”
“我觉得有可能,这可是有得热闹看了。”
刘福听到众人议论什么“青梅竹马”和“指腹为婚”,气不打一出来,拽过男子冲着脸就是一拳。
文弱书生哪经得住这么一拳,一下子被打倒在地,匍匐着往新娘脚下爬去。
男子爬到新娘的脚边,伸手拽住新娘的衣角。
“你放开我娘子!敢觊觎我的娘子,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刘福伸出颤颤巍巍的受伤的脚,一脚踢到男子的身上。
好在刘福的脚因为受伤,力气不大,男子只被踢得抖了两下,依旧死死拽着新娘的衣角。
新娘呆呆地站着,不发一言,只是浑身轻微地有些颤抖。
见男子不撒手,刘福铆足了劲再一脚踢过去。
男子吃疼,松开了新娘的衣角。
“娘!”男子突然大喊一声。
众人被男子突然一句“娘”喊愣住了,娘?刘福什么时候多了这么的儿子了?
新娘猛地掀开盖头,看见躺在地上的男子,泪水瞬间流下:“文洵,我的儿啊!”
说着蹲下身抱起了被揍的鼻青脸肿的男子——李文洵。
不止是刘家人被愣在原地,连看热闹的亲戚邻居,也都愣了。
刘福很快反应过来,刘福看着面前哭成一片的母子二人,瞪大了双眼,“什么意思?你的儿子?”
方嬷嬷上前拽着新娘朱槿的胳膊,“你说什么?你不是说你落难的小姐吗?”
朱槿泣不成声,哭着说:“我不是,我原是李家老爷的一个妾室,后李家获罪流放,我作为妾室不在流放之列,被送给了京城的一个官员的家里。
官员家里的正头娘子不容我,将我赶了出来,我给人做丫鬟,总是不被主母所容,辗转几回,这才认识了福哥。
我怕福哥嫌弃我再嫁之身,所以才……我也是实在走投无路,没有办法了呀!”
“你……你……”刘嬷嬷气得话都说不全,“你不是……不是说你如今二十岁吗?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儿子的?”
朱槿面露难色,“我……我其实已经四十多岁了,只是之前在李府保养得宜,才看起来像是二十多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