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道:“太后病了许久,臣妾一直都很担心太后的身子,只可惜臣妾不能为太后做些什么,因此只能抄些佛经聊表心意。”
她本就日日都要练字,每日抄两篇佛经根本算不了什么。
右手伤着后,安陵容便有意识地锻炼左手,许是真有天分,如今她左手写的字已经能够入眼了。
这次来看望太后带的便是她这一个月来用左手抄写的佛经,分量瞧着就不少。
显得她的确有些诚心。
尤其只看字迹便能够瞧出她竟是用左手写的,可见不是旁人代笔或是用从前的敷衍了事。
太后对此更加满意,难为她右手伤着还有这份心。
之后又关心了会儿太后的病体,和太后聊了会儿家常,便到太后用药的时辰。
有安陵容在,本该是她服侍太后喝药。
只是她右手伤着终究有些不便,因此依旧是竹息服侍太后喝药,安陵容倒是帮着端了一下药碗。
只是刚端上药碗,她就察觉了有些不对劲。
这药闻着有股极淡的辛辣味,辛辣味的药多是热性,太后年事已高,连饮食都要清淡一些,不能吃辛辣刺激的食物,何况是药……
“怎么了?”太后见安陵容端着药皱着眉头不动,不由问道。
安陵容回过神立马问道:“敢问太后这药是太医院哪位太医为太后开的?”
“可是这药有什么问题?”太后立马警觉道。
竹息也连忙道:“为太后开这药方的乃是太医院的许太医。”
许太医可是太后的人,服侍太后多年,不可能背叛太后。
安陵容望着太后道:“臣妾自太后这碗药中闻到了极淡的辛辣味,应是附子和吴茱萸……敢问那位许太医开的药方中可有这两味药?”
太后与竹息对视一眼,竹息立马去将药方取来,递给安陵容。
果然伤了只手的确不大方便,安陵容放下药碗,接过药方,一看上头果然都是些温性的药物,并无附子和吴茱萸……
安陵容秀眉微蹙,道:“药方没问题,不过太后还是先别喝这药,请太医来仔细瞧瞧再说。”
太后立马吩咐,“竹息,差人去请太医来。”
太后顿了顿,又道:“不要请许太医,换别的太医……”
她看了安陵容一眼,又道:“就请温太医来吧。”
竹息道:“奴婢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