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倏走向天阶的速度不算快,在杨倏踏足第一级天阶之时,已有不少弦峰弟子行至十数层。
而一众围观的朔峰弟子则是对杨倏十分好奇,一来,杨倏先前表演了一段前无古人,估计后也不会有来者,堪称精彩绝伦足以流芳百世的“腋下登场”,二来,大家早就听闻亲传大弟子杨铭有一胞弟,兄长一副无敌之姿,不少人认为其胞弟虽然年纪尚小但也不会差的。
但瞧见杨倏与设想中完全不同的样子,底下人开始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杨铭师兄的弟弟咋动作这么慢,不应该啊。”
“切,你还不知道吗?他就是一关系户,全靠着杨铭师兄才能上山的。”
“什么意思?”
“他只是一个朔峰弟子,要不是靠着杨铭师兄他凭什么上关山的。”
“还可以这样吗?”
“杨铭师兄的师父可是严明长老,有什么不可以的。”
“严明长老是刑罚长老,不是最是公允吗,怎么能容许自己门下发生这样徇私舞弊的事。”
“拜托,那可是杨铭师兄,十八岁的神府境大圆满,我要是严明长老,他想做什么我都拍手叫好,更别说开这一点的小后门了。”
“你太过分了,不知道就不要乱说,造谣诽谤长老是要受鞭刑的!他是朔峰弟子是因为刚上山时尚在襁褓,只能在朔峰。”
“我们说的是这个吗?我们说的分明是他明明是一个朔峰弟子凭什么能上关山!”
“那你知道吗,就说我诽谤,想打架是不是。”
“我怕你不成!”
“好好的,怎么就动起手来了,别别别,一会被纠察队带走了还得罚两个月俸禄。”
“不就是两个月俸禄吗?打就打!”
场下顿时一片骚乱,童游掌教注意到了喧闹的人群,出言解释,将声音扩至整座关山:“杨倏已经引气,此次关山之行是其的升峰考验,应天上下绝无徇私舞弊。”
“胡言乱语引同门不睦者逐出山门!”
语落,场下却更加骚乱。
“怎么可能,他才多大啊……”
“不过五六岁吧,这分明是妖怪。”
“虽然不合理,但看到杨铭师兄又觉得没什么不合理的,家里既能出一个天才,就能再出第二个。”
“是啊,杨铭师兄刚上山的时候不过十二岁,就已经是筑基境了。”
“……”
登山广场上围观的众弟子窃窃私语不断,杨倏还未登几级天阶,他们所说的话自然尽数落入杨倏耳内,但杨倏并不理会,心湖一片风平浪静,好似没有听见一般,自顾自地感受着体内奇异变化。
杨倏发现每当双脚一前一后落于两级不同的天阶时,便会有一股精纯的元气从天阶表面涌入自己体内自动汇集于经脉处,约莫两息后停止。
“莫非,要在两级之间留一段时间?”杨倏心中猜测。
连试三级天阶,杨倏便肯定了心中猜测,又过了十级,杨倏又发现,级数越高停留时间越长。
因此,杨倏更不着急了,一路上闲庭信步地走上山,但每次抬腿之时略做停顿的时间却给山下之人一副艰难登山之感,登山广场之前又开始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