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善寺一片殿宇连绵,寺院内古树参天,青石板下满是青苔,风吹叶落,发出簌簌声响,檐角上悬挂的青铜铃铛颤动着。
人来人往,或面上带着笑容,或面上带着散不开的惆怅,又或是平静的异常。
跟着宿父完成一些流程,参观了大殿,就兴致缺缺,一个人溜出来四处闲逛……
“有的人啊,就是狐媚子样,在这等地方也不忘勾勾搭搭。”
宿长月听到墙壁另一面传来一道极其骄纵的声音,这声音有些耳熟啊。
“我没有,这里不适合讲这些,让旁人听去,对你我名声都不好,还请荣之弟弟放我离开这里。”
宿长月挑眉,听完这道温和又透着清冷的声音,熟人啊。
“切,就你识大体!看着就讨厌!”
瞧着那张脸就烦!那些年轻女子都快将眼珠子粘在他身上了,他是嫡子还是我是嫡子啊!
傅荣之打定主意要恶整他,示意身旁的侍从行动,然后就后退了好些准备看好戏。
侍从恶意的笑,从背后拿出一个袋子,里面像是有什么活物不停的扭动着,将袋子呈现出各种形状,在场众人看的都头皮发麻。
傅云祈被他们逼迫在一个墙角,没有一点办法。
越儿也被他们抓住,傅云祈心中有些慌乱。
越儿着急:“你们太过分了!来人啊!快来……唔。”
压着他的侍从狠狠的捂住他的嘴,手法之娴熟,宿长月看着都要称赞,显然这种事没少做。
宿长月也不想管闲事,但是他们闹的声响真的挺大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直接爬到树上看起戏来。
那名侍从直接将袋子甩到傅云祈面前,从袋子里面爬出一只花色细长的蛇,扭曲着向他爬去,像是要报复回来一样,扭动着蛇身快速的游走,傅云祈脸色苍白想要离开,但是蛇始终都紧跟着他。
而那些恶人也退居在后面,躲着看。
宿长月看着这一幕,叹了口气,从树上折下一根树枝,撑着墙纵身跳了下去。
就在蛇快咬到傅云祈时,宿长月直接拿树枝将蛇挑开,却不料蛇在空中扭曲的换了个方向,直接掉落在傅荣之面前。
“啊啊啊啊!”他被吓得直接跺脚,跑开。
蛇又换了个人不停的追着。
“快把这蛇赶走啊!”
身后的那些侍从也不敢贸然上前,这条蛇显然被惹火了,今天定是要咬上一口才满意。
宿长月瞧着傅荣之被追了一会儿,才上前去,抄起捡来的石头手急眼快的砸去。
傅荣之回头看去,蛇还在扭动着,吓得又尖叫快速来到宿长月旁边。
宿长月睨了一眼站在身后的傅荣之,这倒是个会审时度势的人,宿长月默默的挪开了些距离。
傅云祈看到这,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宿长月上前朝着蛇头又是一树枝抽了下去,少量的血流了出来,见蛇彻底没了动静,宿长月才将树枝扔开,拍了拍手。
傅荣之认出她就是早上骑马的少女,有些脸红,整理了一下碎发,想她施礼:“谢谢小姐的出手相救,不知小姐名谁,是哪家的小姐,我好让我家父亲登门感谢才是。”
说话的调调腻腻歪歪的,做足了大家公子的范,丝毫不见之前刁难的模样。
宿长月冷冷的说:“不用感谢了,只是顺手的事。”
傅荣之偷偷瞧着她的脸,又想说些什么,宿长月却丝毫不理会他,越过他向傅云祈走去。
傅云祈也行了一礼,也是认出了她。
宿长月单手叉腰扬眉,“又见面了。”
“还要感谢小姐的两次出手解围。”
宿长月见他那副温和有礼的样子,心中疑惑,又敲了眼面目扭曲,眼睛里满是嫉妒的傅荣之,这怕是抱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