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口2侧的山坡上,静悄悄的,忽然,有个士兵不知道怎么回事,难受的满地打滚,嘴里还不停发出呻吟声,峡谷入口已经传来了轻微的马蹄声,2个伍长和4个兵一急,上前把这个兵按住,把他的口鼻死死捂住,过了一会,没了动静,这可怜的家伙竟然被活活捂死了。
张管勾和忽都都很放松,探听到的消息,大长老昨天已经集合了所有青壮,午时便赶往了通往第一寨的山谷,黄正前那边还是没有动静,看来,大长老的兵不来,他们是不会再出一个兵去攻打第二寨的。
走在这不知道走过多少遍的山谷里,张管勾和忽都做梦都不会想到,这里会是他们生命的尽头,“青壮都没了,那些金银看来是跑不掉了,哈哈”忽都骑在劣马上,大笑道,张管勾摇了摇头道“具体在神殿的什么地方,我们还不太清楚,估计费不少时候查找”。
“查找什么,直接把那个破殿拆了不就好了”忽都不当回事的道,张管勾摇了摇头道“那是寨里的宝地,拆了那寨里要跟我们拼命的,起码会翻脸”,“拼命”忽都笑道“为个破殿跟官府拼命,怎么可能,至于翻脸,官府还不想跟他们牵扯呢,哼哼”。
“百户大人,那陈兴文的长子可是在路里...”张管勾适可而止,看着忽都的反应,“哼哼,县官不如现管,怕什么,再说了,那个南人迟早会换掉”忽都不以为然道,“换掉”张管勾有点难以置信,毕竟,他也是南人,看着这趾高气昂的蒙古人,张管勾在心里骂了一句:妈的,蒙鞑子,随即低下了头。
王涛站在出口处的一个高地上,举起千里镜观察,他看到这伙人稀稀拉拉,几十号人的队伍拖了几百米长,前面10来个青壮兵丁和几个衙役,中间一顶轿子上坐着个胖子,旁边劣马上骑着一个蒙古人,这群稍微多点,有30来个青壮衙役,最后面还跟着10来个老弱兵丁和衙役。
最前面的2个衙役,在这峡谷里面,好像也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官府的人,还举着两个回避的大牌子,兵丁估计因为是私下出的兵,并没打什么旗帜,王涛看见这副情景,想起前世电视里看到的景象,心里实在想笑。
一行人就像在观赏风景一般,走走停停,忽然,身后近一里地的高地上,突然“呿”的一声,一支响箭射向空中。
怎么回事,峡谷里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全都不由自主的回头看去,“大人,大事不好”最后面传来一个老衙役的声音,“怎么不好,你们几个回去看看”张管勾仍是不以为意,指着几个衙役道。
忽都远比张管勾敏感,他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但又说不清是哪里不对劲,就在几个人还茫然不知所措时,谷口两侧的高地上,也是“呿”的一声,随后,正对出口的地方,也发出了一支响箭“呿”。
忽都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好,管勾大人,我们中计了”,一个“计”字还没说完,从两侧高地和谷口射出上百支箭来,走在前面和中间的衙役和兵丁瞬间便倒下了一大片,随后,两侧和谷口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和喊杀声。
张管勾早从轿子上滚了下来,忽都的马也中箭了,他连滚带爬的跑到张管勾身边,拉起张管勾道“管勾大人,我们要赶紧撤退”,张管勾点了点头,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起来,跟着忽都向谷口入口的一方跑去。
葫芦口早被吴海军的5队人堵得死死的,眼见一伙人乱哄哄的向葫芦口涌来,吴海军下令道“放箭”,一轮箭雨过去,这伙没头苍蝇般的兵丁衙役死伤了一大片,吴海军随即拿起一杆长枪道“3队人跟我上前冲杀,2队人守好谷口,向两侧发响箭,让预备的2队也赶紧下来支援”,“遵命”。
张管勾太胖了,忽都拖着他很是费劲,眼见葫芦口也有重兵把守,他把张管勾一扔,抡起一杆狼牙棒便冲了上来。
忽都也是在战场上冲杀过的人,一杆狼牙棒上下翻飞,吴海军的士兵被他扫飞了2个,眼见就要冲破葫芦口的最后一道防线,2队预备队下来了,几十个人围着忽都,乱箭齐发,忽都绝望的倒在了地上。
峡谷里只剩下10几个跪地投降的兵丁衙役,其他的非死即伤,惨嚎声一片,张管勾坐在地上,仍在大喊大叫“王经武,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杀害朝廷官兵”。
王涛顺着亲兵的指向看到了这坐在地上的肥胖张管勾,听到他还在那里大喊大叫,觉得十分有趣,他昂然向前说道“孙子,你是在叫爷爷我吗”,张管勾定定的看着王涛,已经知道这人是谁了,他有点气虚,但还是壮起胆子喊道“王经武,我乃朝廷命官,你敢杀我”。
“你知道我最喜欢干什么吗”王涛笑嘻嘻的问道,“干什么”张管勾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问道,“杀官”一个官字还没说完,王涛猛然拿出那把长柄倭刀,全力挥出,张管勾的人头犹如熟透的瓜果一般,腾空而起,滚出足足2米多远。
“经武,会不会出事啊”吴海军眼见王涛毫不把官府放在眼里,担心的问道,王涛摇了摇头,收起倭刀“留下来反而会出事,杀了反倒干净,要知道,这俩是私自发的兵”,顿了下又说道“善后的事,我想高哥、王伯父会委托任之明去处理,要是留下活的,那才是后患”。
吴海军点了点头,王涛又吩咐张文灿和阿九“查看一下我们的伤病情况,还有多少人可以作战”,须臾,2人回来作了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