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晴惊讶地睁大双眼,惊呼道:“妹妹简直是神医转世!你所说的这些症状我都出现了。尤其是月经问题,本来应该在几天前就开始的,但直到昨天,也只是出现了一点淡淡的粉色分泌物,半天后就消失了。”
她之前从未将这些症状与疾病联系起来,只以为是因为长期习武、四处奔波玩耍所致,身体有些吃不消。原本以为休息一下就会好转,被叶清秋这么一问,才意识到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叶清秋轻轻叹了口气,关切地询问:“姐姐是从何时开始有这种感觉的?是否有找过医生诊治?”如此异常的脉象,即便是普通医生也能察觉。即便不清楚脉象的具体意义,至少也应该给出警示。
【是夏芷晴未曾重视,没有寻求医生的帮助,还是……】
她不敢深想,若真是后者,岂不是证明有人要谋害她吗?
夏芷晴性子大大咧咧,爱憎分明,却不意味着就不懂得圆融。至少平日里的礼节交际等等,都可圈可点,不应该会与人结仇。
更何况,太师大人唯一的嫡女,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下这个手?
到这个时候,夏芷晴还是抱有一丝期望的。可夏芷晴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如坠冰窟,彻底心冷。
“约莫是上个月的时候,我的月事就有些不正常了。”夏芷晴细细的想着,不太确定道,“上个月来月事的时候,我就忽然倦怠得不行,兼伴有腹疼。平日里的葵水本是红色的,那次却是粉色的。接下来几日,全是黑色的血块。我怕母亲担心,便也没与她说,自个儿叫府里的大夫看了,抓了两剂药吃,便就不疼了。只是之后时常觉得发冷,又如你所说不时的头晕目眩。”她顿了一顿,好奇的问道:“清秋,我这样的月事,可是会对身体造成什么影响?”
叶清秋轻咬着下唇,目光凝重地点了点头,低声询问:“芷晴姐,你还记得在这之前是否误食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吗?”她心中已有几分笃定,夏芷晴的身体出现这种情况,绝非偶然。
要知道,从小跟随丞相夫人——也就是叶清秋的生母——习武,夏芷晴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平时活动频繁,气血旺盛,体内阳气本应更加充沛,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出现阳虚的症状?这必定是有人蓄意为之,而夏芷晴却浑然未觉。
夏芷晴皱眉思索良久,犹豫地说:“应该没有……日子过得和平常一样,只是外出游玩时吃了两串糖葫芦。回家时,我还特意买了几串给家里的孩子们。总不至于是因为那两串糖葫芦就成这样了吧?”仅凭两串糖葫芦导致月经失调,简直是匪夷所思,更不用说阳虚了。
【问题显然不在这里,或许真是在国公府内部出了问题。】
【看来,那个下毒的人应该很受徐燕熙信任,否则夏芷晴不会首先想到糖葫芦而不是那个人。】
叶清秋不愿给夏芷晴过多的心理负担,也不想让她继续追问下去,恰逢此时窗外传来学子们的欢声笑语,正准备结伴去享用午餐,她便顺势转移话题,拉起夏芷晴和沈诗涵的手说:“这件事我们回头再谈吧,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先去用餐。”
叶清秋轻轻牵起两人的手,沈诗涵的手细腻温软,宛如春日暖阳。而夏芷晴的手,则因常年练剑,掌心覆盖着一层薄茧,触感既硬又凉,仿佛冬日里的寒冰,令人心生寒意。
尽管如此,叶清秋并未放手,反而温柔一笑:“走吧。”夏芷晴爽朗一笑:“好嘞,我去跟两个小丫头打声招呼,马上就回来。”
入学后,学子们的仆从和丫鬟只能在宿舍内负责日常琐事,不得跟随进入教室。平时,他们也有专门的用餐地点,不会与学子们同桌。叶清秋点头示意,目送夏芷晴轻盈地离去,脸上强装的笑容逐渐消散。
“清秋。”沈诗涵紧紧握住她的手,低声问道,“晴姐姐身体是不是不太好?”她心思细腻,早已从叶清秋寥寥数语和表情中察觉到了异常。之前不便询问,此刻却可以畅所欲言。叶清秋轻轻摇头,声音略带哽咽:“情况确实不容乐观,别让她知道,我会继续寻找解决之道。”
母亲留给叶舒尧的医书她尚未完全研读(都是悄悄去弟弟书房翻阅的)。书中记载了关于七绝脉的内容,当时她只是匆匆一瞥,并未深入研究。
也许,书中就有救治的方法也说不定。又或者,夏芷晴的脉象可能并非真正的七绝脉,而仅仅是类似而已?
“不如……我写信让舒尧过来为她……诊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