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开暗暗得意,心想,有人喜欢真好,好到极致了,这回总算是开了眼。
市简姑娘,也对自己很好,二人都是善良的姑娘,但是将军府上那位汉人姑娘,过于腼腆,含蓄又拘谨,而这位草原姑娘却热情又奔放!
愿爱丽神阿廖沙,在虞归雁那亮丽的头环上,再增点光,愿这草原女子心上的奔马,跑得再快一点。
稍时,太狐坝走了过来,站在车边,含笑问道:“怎么停下不走了,我们可爱的公主?”
“给秦公子把绳子解开!”虞归雁没好气的说。
“解开?为什么?”太狐坝瞪直了眼问。
“不解开怎么行,这像是去草原作质子吗?这符合中原礼仪和两邦外事规矩吗?倒是像在押解罪犯!”
“哦,公主息怒!”太狐坝嘴上应着,却迟疑不动,只作表面应付。
虞归雁突然大声说道:“太狐坝,你好好听着!我以草原之王,大单于、呼可尔罕女儿的名义,命你给他松绑,这太不人道了!”
“怎么就不人道了呀?”太狐坝歪着脖子问。
虞归雁端着身子,摆出一副义正辞严的样子,说道:“把秦公子绑成这样,不损于草原北胡人的声誉吗?再过城防关卡和山冲要塞时,不得被燕国人看到与盘问?
我们不该这样做贼似的,带着质子往回跑,而应该就此敞开心怀,宣扬草原人宽容的美德,而不是将心中的邪恶,展现在世人面前!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太狐坝翻了翻白眼珠,样子很不诚恳的说道,“是的,公主!我们伟大的单于、呼可尔罕唯一的女儿,你说得太在理了,在下深表赞同,我这就跟三狼主那麻尔潘说说去!”
刚一转身,他又回身道:“可是,公主,质子跑了怎么办?”
虞归雁一扬下巴,秀眼直视太狐坝,蔑视似的说道:“质子跑不了!他早已在我心上了,就象草原上抓兔子的鹰,纵使飞上了天,还会回来的。
再说,既然他愿意前往我们草原上作质子,怎会不顾双方协议条款逃跑呢?怎会不顾及天下和和、太和的大局逃走呢?难得你不明白吗?不要故意冒犯我,我看你是明知故问!”
“下人不敢冒犯公主,可是,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众人爱戴的好姑娘?”
“不错,我是喜欢上他了,你们不要像对待草原上的牛羊那样对待他!不仅如此,到了草原上,我会禀告父王单于,让他说服秦开,赐婚于我,我想让他做我的夫君,我要做他的新娘!”
“公主,你觉得父王单于,会同意?”太狐坝怀疑着。
“我想,父王一定会同意的。为此,我要亲自把秦公子带到父王的大帐,当面向父王陈述这一心意,我还要亲自带秦开,走出单于的行军大帐,保他安然无恙。“
“之后呢,你还想和他怎样?”太狐坝眼光皎洁的看着虞归雁。
之后,哦我要和他一起,在草原上晒太阳。我要和他,在绿色的草原上看牧童吹笛弄箫,听夜莺歌唱,我要和喜欢的人一起,做很多想做的事情,你管不着。”
太狐坝规规矩矩站在车下,说道:“啊,我们可爱的蒙胡姑娘,我不明白,你何必对他这么好呢?请你不要如此激动,只怕明天的太阳,我说的是日出,不会是为他准备的,你看这天气,已经阴下来了。”
虞归雁目光忧郁的说道:“日出?就算有雨,那又怎样?一片乌云永远遮不住太阳光。我劝你们,到了草原上,不要用牛刀子逼他,否则,我不干!”
太狐坝假惺惺的说道:“姑娘,你放心,目下还在燕国境内,我们怎么会跟他动刀子呢?”
这是明显在装糊涂了,虞归雁一气之下,鼓起了腮帮子。
她侧脸看了秦开一眼,只见他对自己横着肩膀,无动于衷,又似乎一副凛然不惧的样子,心想真傻。
太狐坝对虞归雁说道:“公主,你看,秦公子很好,上生天让我前来关心你俩一下,我代表我们尊敬的那麻尔潘大使,向你们表达真切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