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归雁指望秦开叫住他,可是没有,转身刚走几步,太狐坝拦了下来,一把抓住虞归雁的胳膊说:“你去干嘛?”
“我去找使者问问情况,顺便安慰安慰他,看耳朵好点了没有。”
“不用去了,三狼主说过,让你陪好秦公子,不用管他。”转而对秦开说道:“秦公子,你看她,这姑娘长得多美,草原公主只有这一个,草原汉子们都叫她紫燕,燕子的燕。”
虞归雁挣脱开了胳膊,道:“你少碰我!不去也罢。”
秦开没理会太狐坝,走到虞归雁面前,说道:“草原上,更多的是马奶和牛肉干吧?美女配美酒,不错,不错!
“是呀”,虞归雁兴奋的说:“傍晚时分,牧民们围坐在篝火旁,讲故事,赛马、唱歌,远方还有成群的牛羊,
夜色降临后,月光洒在草原上,姑娘吹瑟,小伙子坐在树下,弹起了胡琴,这太平的光景多好呀,就你们男人们不好,光知道打仗。
不过,秦开哥哥,你就开心的去吧,做个草原小王子,在那里娶妻生子!”
说完,发出了呵呵欢快的笑声。
这时,缓过劲来的那麻尔潘走了过来,远远的说道:“我这耳朵一疼,便忘了公子,太狐坝,你也是真混,怎么还绑着,这象什么话,快帮秦公子砍去绳索,不能惹公主心中不快。”
太狐坝犹豫着说:“这、这”
“这什么,快去!”那麻尔潘板着脸说完,向前车走去了。
太狐坝拿来刀子,虞归雁帮着,割开了秦开手腕上的绳子。
不过,很快,秦开便发现情况异常。
只见迎面驶来一辆装着铁笼子的囚车。
看样子,好象事先隐藏在树林子里,众人有意在此碰头会面似的。
虞归雁一脸惊讶的说:“呀公子,那是什么车?走,看看去!”
说着,拉上秦开的手,跑了过去,只见前面扬起一阵尘土。
那麻尔潘跟了过来,虞归雁问:“这是怎么回事?”
“不瞒小姐说,这是事先安排好的,欢迎秦公子进入蓟城(现北京)的礼物,这也你父王的旨意,怕他跑了。
再往北走,有好几处沼泽湿地和大片森林,蓟城就要到了,只好委屈公子。”
这意味着车队已经离开幽州,进入蓟州地界了,即将前往燕国北部。
那麻尔潘摸着小胡子,凝望着远方,暇思了一会儿,说道:“燕云十六州,都不错,平原这块地方,牧马种田更好,可惜不在草原部落之手,不过,总有一天,东胡大军会攻打到这里来的。
公主,再往东行车两天,经过榆关(现山海关),便进入东北广袤的黑土地上了。
路上,秦开越发觉得心中一片凄凉,路边的树木,也越往北,越缺少了生机和绿意,要不是由虞归雁陪着,秦开估计自己这张铁青的脸,早已是腊黄了。
秦开突然对虞归雁说道:“归雁,你说得对,有你陪着,是我的福分!”
稍时,只见太狐坝和拓拔雪,摇晃着身子,向秦开走来,身后跟着五六个装作车夫的草原武士,太狐坝厉声说道:“下车!换乘囚笼!”
拓拔雪上前把住了秦开胳膊,就往车下拖。
“不!你们要干嘛!”虞归雁一下扑在了秦开身上护着,说:“他是我未来的夫!”
太狐坝冷冷的说:“夫也不行,公主!这是你父王大单于、呼可尔罕的旨意,来自上生天的召唤,请你不要影响我们执行任务,秦开又不是一头草原上的猪,而是一只东北虎,不如此上笼不行!”
拓拔雪呵呵冷笑道:“是呀是呀,公主,这又不是拖去杀头,想开点吧,到了草原上,有秦公子捡不完的牛粪,我们是不会往他嘴里塞的,你放心,听说将来,你要成为他的爱人,所以我们不肯、不肯。”
秦开笑道:“别这样,归雁,不,我还是叫你步蓝切妮吧,这样还真是能少受不少苦。
方才你听到没有?他们称我是东北虎。
既然是虎,怎么能怕草原上的狼呢?
我坐囚笼在前,你坐这辆马车,紧跟在后,他们不就不会伤害我了嘛!
这一路上,还全靠你来保护我呢!听话!听哥哥的话!
嗯,我听你的话,听哥哥的话。我相信你,要想逃,你早逃了,绳子栓不住你,这笼子也困囚不住你的心。
你是只虎,他们越是这样对待你,我越是心疼。
哥哥且去,我在车后随着你!
不久前排便上了铁笼子的。马车这种车具有害人的特点。浑身是由铁做成。车子中间有个铁架子。铁凳子上有钉子。只要屁股一屁股坐下去变成扎出血窟窿。两长的。铁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