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在这个学院读书嘛？”杨伟盯着面前的女人，仔细在脑海里回忆着，他应该没见过她。

“不是，这里的门槛太高了，我没资格来这里的，其实我是难民。”

“难民？”杨伟听到这话一愣，都这个年代了，在国内还有难民？哪又发旱灾了？

看见杨伟的反应，女子只是一笑，“你没看新闻吧，达城被炸了。”

“什么？”听到这话的杨伟先是一愣，紧接着问了一句：“达城在哪？”

“就在川内啊。”女子忍不住白了杨伟一眼，心头顿时没了再聊下去的想法，她起身问了一句：“办公楼在哪？”

“那边。”杨伟指了一个方向，再看女子的脸庞，没有丝毫悲伤或者沮丧，反而似乎能从她脸上看出一丝对于未来的憧憬。

“谢谢。”女子对着杨伟微微低头道谢，然后就转身离去。

离去的背影就像一直冲着太阳看的向日葵，现在的杨伟只能看到向日葵的背面，但她能顺着女子的背影看到太阳。

“老板，还记得我吗？”

一声招呼把杨伟拉回了现实，他这次发现自己刚刚不知道怎么的忽然走神了，转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你是欧阳启吧？”杨伟认出了欧阳启，然后伸手对着自己摊位上的商品，“随便挑随便选，我给你打七折。”

“不了，老板，我这次就是来问你一件事的。”

“问我？”杨伟先是一愣，他没想到自己在学院里摆摊还有人来问自己事，多半是问路的吧？但也不应该啊？欧阳启是这里的学生，路应该比他清楚吧？

“你问吧，我定知无不言。”

“那就好。”欧阳启的眼神带着一丝试探，语气有些犹豫，问了一句：“杨老板，你之前……参加过首选赛嘛？”

杨伟听到这话先是一愣，脑海里顿时想起不好的回忆，眼角流出一丝落寞，“当然，我当时还拿了第一呢。”

听着这语气，欧阳启能感觉到里面有一丝自豪和炫耀，但更多的是一种堵塞在喉咙的哽咽。

很快欧阳启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但事已至此，或许他应该转移两人的注意力，比如将话题的目标转移到摊位上来，可欧阳启继续又问了一句：

“为什么你没进学院读书？”

几个字戳中杨伟的心坎，像要捏爆他的血管一样，他眼角露出一丝无奈，下意识的想躲进没人看到的地方，头不自觉偏了过去，手脚有些局促：

“这些……谁知道呢，我也不清楚这个。”

他的嘴角慢慢扬起，笑容让人感觉异常苦涩，露出的小部分牙齿微微泛黄，嘴角边有着没刮干净的胡渣。

欧阳启忽然感觉面前的男孩老了几岁，他的心里升起一丝不甘，他觉得面前的男人不该沦落至此，他应该享受荣誉，享受他该有的那份自豪。

“杨老板，你想修炼嘛？”欧阳启问了一句。

“想啊，当然想，可我去检查过了，我的丹田已经废了，这辈子能进个平一层就算闯大运了，修炼这事，已经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