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抚摸那一张张塔罗牌,看清楚牌的模样后,她再一次确认。
这就是二十一世纪才会有的韦特塔罗!
问题是,像这种只属于她所处文明时期才会有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星际呢?
陆淮依旧坚定自己的说法,“阿渔,她真的很准!你要不要让她给你预测一下?”
扶京答应着,“好啊。”
门外的副官却突然推开门走了进来,“阿渔小姐,大人要见你。”
扶京知道,既然副官这么说,那厄里恩一定是到了。
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于是扶京只能遗憾地摸了摸牌面,向陆淮和云梦告别,“我先走了,下次一定试试。”
不仅要试,她还得问问云梦这东西从哪捡到的。
少女跟随副官的脚步走着,不过她发现,他们走的方向,并不是回她那间病房的路。
“他不是在病房等我吗?”
副官解释,“大人说医院环境不好,让你回家静养。”
扶京沉默了两秒。
一整层就她一个病人,这都算环境不好那要怎样才叫好。
但她没有反驳,乖乖跟在副官身后,等出了医院,上了磁浮轮车,扶京终于看到了厄里恩。
男人坐在车里,银白的瞳孔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那双眼睛里翻涌着深沉的情绪,基本是扶京一上车,厄里恩就把她捞到了怀里。
紧紧钳制。
“你…”扶京下意识地挣扎反抗。
不是要和她演上司关心下属未婚妻的戏码吗?
现在又是搞什么?
厄里恩轻松将她两只手反制在身后,他桎梏住少女,轻轻嘘了一声,声音响在扶京耳边,带来一股微热的痒意。
“不要说话,让我就这么抱你一会儿。”
他的力气很大,大得好像要把她融进骨血里,勒得扶京都有些喘不过气。
两具身躯就这么紧紧贴在一起,就连彼此呼吸时胸腔的起伏都能被清晰地感知。
扶京有些无语。
狗屎厄里恩犯什么病。
但只有她自己不知道,她昏迷时是什么模样。
厄里恩看了她三天,从接到学院通知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躺在病床上,紧闭双眼,一副失去生息的模样。
宽大的病服笼罩着她,她的脸色苍白到极点,只有额头纱布上的血,是她身上唯一的红。
她呼吸很轻,轻得厄里恩有时候都忍不住去探一探,他知道扶京受的不是什么重伤,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他总怕她醒不过来。
毕竟。
他才刚找到她。
他才刚刚找到她啊。
“我有点…呼吸不过来了。”少女抗议的声音响在耳边,声音不大,但因为人就在他怀里,所以听起来格外清晰。
厄里恩放轻了力道,但没松手。
“一定要这样抱着我吗?”扶京提出质疑。
“因为你现在是病人,需要被人精心的照顾。”厄里恩理所当然。
就连到家后,扶京都是被他打横抱起,一路抱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