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信龙点点头:“这种大内秘辛,外人一般知之甚少。”
贾书泶道:“如此看来,御医的定论所言不假,是有人要掩盖皇帝死亡一事,在内廷杀人灭口,铲除异己,掩盖真相,方便扶持傀儡上位,把持朝政!”
刘拾遗问道:“这件事会是谁做的?”
贾书泶道:“谁是最不希望皇帝死的?又是谁有能力做到这一切?”
刘拾遗恍然大悟:“魏阉?!”
苟信龙点点头:“皇帝死了魏阉便会失势,且大概率会被诛杀,为了保住现在的权势和项上人头,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皇帝死去,哪怕是找一个冒牌货!”
刘拾遗问道:“如果可以干掉魏阉和假皇帝,我们是否就可以……”
贾书泶摇头:“虽然我们现在名义上就是叛贼,但是如果我们能够让文官重新掌权,倒是可以和他们做一些交易。只是可惜了我那些江南的朋友,唉——”
苟信龙嗤笑一声,道:“江南的朋友能成什么事?老夫倒是在北京城里有些朋友!”
“苟先生且细细说来……”
在几人还在密室商讨时,宁夏城中也丝毫不安宁。
光复军统治宁夏地区后,为了拉拢蒙古人,就开放了边塞上的互市,于是大量蒙古人进入到宁夏城、灵州城等地进行贸易,使得宁夏地区逆向呈现出一片商业繁荣的景象。
宁夏城内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街道上那些叫卖吆喝的声音却多是蒙语,或者是非常蹩脚的汉语。
文化和刘无为正带着一支人马在街道上巡察。
忽然,街道一头响起一阵争吵时。
文化和刘无为快步走过去,只见街上几个人正在拉扯。
“不要啊!大人!不要啊!求求你放过我吧!大人……”
一名年轻女子坐倒在地上,哭哭啼啼地求饶着。
“小…小妹,随…本少爷…回府,本…本少爷保你……吃香……喝辣!只要你从…从了本少爷!”
苟天伦浑身散发着一股恶臭酒气,脚下摇摇晃晃,一手拿着一个酒瓶,一手拉扯着女子的手臂不肯撒手。
刘无为厌恶地皱起了眉头:“又是这个废人,苟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惹人厌的玩意?”
文化轻蔑地一笑:“你要是有他那家势……额,不对,你们刘家比他强!但刘家的家风比苟家好多了!”
刘无为一头黑线:“你不要拿他们家和我家比!这是侮辱!他们苟家号称代代出学子文人、为人师表,可事实呢?代代出人渣!这一代更是出了滩烂泥!我们刘家虽然也出过纨绔子弟,都没有这么出格恶心的!”
文化顿时对刘无为也是一顿鄙夷:“那你们平日里怎么还和他混在一起?”
刘无为无奈道:“苟家虽然不堪,但他们切切实实掌控着宁夏的人才输送,论财力苟家远不及我们,但论人脉关系,整个宁夏都无能出其右的。”
“所以你们就要时刻捧着他?”
刘无为摇头:“我们刘家几兄弟都很是嫌恶此人,除了拾遗身为少主必须主动应酬附和之外,我们大都不愿理会此人,奈何他那脸皮厚若墙板,非要掺和到我等之中,又嗜酒如命、毫无节制,好酒后发疯,时常出言不逊、口出狂言,得罪之人不在少数,只是都碍于苟家忍气吞声罢了。”
这时,身上被拉扯得衣衫褴褛的女子终究是忍无可忍,忽然用力一推,一把将苟天伦的手挣脱开去。
那苟天伦本来就喝得酩酊大醉,手脚发软,此时被女子一推,顿时站立不稳,不断向后退去。
“碰当——”一声响,苟天伦倒退着砸入旁边一个摊档之中,将那探子砸了个稀巴烂。
“啊——额休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