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松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那兄弟的踪迹全无,目前为止,我也没有任何线索,只能看各地的客栈有无相关消息,不过,我想径直去幽国的都城阳城,或许能挖出一些白衣教的真相。”
“那就先祝韩兄弟一切顺利了。”
“借江姑娘吉言。”
江暮雪有些迟疑,说道:“至于小桃,我目前还没有好的办法安置,只能先栖身于你那玉环之中,只是若是有了办法,不知该如何联系韩兄弟。”
韩松沉吟片刻后,嘀咕了一句“要是这个世界有手机就好了”,随即看到江暮雪疑惑的眼神,连忙说道:“若是江姑娘想联系我,可以去任何一处的友来客栈留下消息,最终定然会传到我这里,只是恐怕也要半月一月了。”
“有办法,总比没有办法好。”
此时外面天已大亮,三人又闲聊得两句后,便收拾好东西,各自离去了。
离开的时候,掌柜支给了江暮雪四十多两白银,说是去处饭钱还有住店的钱所余下的,江暮雪欣然接过,来到这个世界,行走世间,这俗物,是免不了的。
最后问了去铁县城内的路,二人便上了路,朝那铁县县城走去。
两日后,一处山腰间的官道上。
一队十余人的人马,正簇拥着一名华服少年,缓缓向前。
华服少年神情桀骜,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一旁之人,是一名中年男子,身披幽国边军制式的黑色重甲,腰悬一柄阔刀,脸上刀疤纵横交错,一看便是没少经历恶战。
二人身后的十人,亦是清一色的黑色重甲,腰悬阔刀,连面部,都被黑甲包裹,只露出两只眼睛来。
那华服少年有些不耐的说道:“张统领,这铁县还有多远啊,骑了这么久的马,我屁股蛋都给磨破皮了。”
一旁被称作张统领的人极力掩饰着心中的不耐,回答道:“禀十七皇子,快了,在有三十余里路,不过一个时辰便能赶到。”
华服少年抱怨道:“我在那江县过得好好,你们非的说我是当今的十七皇子,我还寻思着能进宫享福呢,没想到福还没享成,这一路上吃的苦,比我这一辈子吃的还多。”
张统领极力忍耐,心中同时不禁鄙夷此人,就这副酒囊饭袋的模样,在当地就一落魄的纨绔子弟,屠将军也不知怎么想的,还想让他进宫争夺皇位,就是随便在路边捡条狗,都比此人强。
想到这里,又想到自己一辈子在尸山血海中拼杀,才换来这统领位置,而这种人凭着出身,便让自己一路为其做牛做马,心中不免有些愤愤不平。
但那华服少年一开始说,就好像停不下来,口中一直抱怨不停。
“张统领,我也不是想为难你,你说,要是刚开始就给我弄一辆马车多好,你非得说要赶路,结……”
话未落音,便听见一声破空声响起,华服少年张了张嘴,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喉咙处一阵剧痛袭来,垂目看去,便看见了一根羽箭,直直的插进了咽喉处,只坚持了片刻,便从马背上跌了下去。
张统领回过神来,大声喝道:“敌袭,列阵防御。”
一众人当即翻身下马,围成了一圈,将张统领和那华服少年围在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