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见状,纷纷露出羡慕之色。
竟想不到陆氏与霍家还有亲。
“是么?”霍司珩俊脸上情绪不显。
长眸微垂,瞥了眼陆临州手里那块羊脂玉,唇角弯起一抹不屑。
“你手里的是青海料,不是从我霍家出去的东西。”
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接拆穿了陆临州,令他下不来台。
陆临州完全想不到,霍司珩眼力会这般好。
徐琛这边举着酒杯,一直未得到回应,陆临州又闹了这么大个乌龙。
纵使他见过大风浪,如今也觉得难堪。
立即圆场道,“临州,是不是出门匆忙,拿错了,快自罚三杯,给你小叔赔个不是,再约时间请小叔到家做客,叙叙旧。”
陆临州顺着徐琛的话连连道歉,向霍司珩举杯赔不是。
宋知夏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思绪万千。
除了那晚分别,她从未想过小奶狗一般的男人,还有这样冷峻又气势凛然的一面。
那样的高高在上,冷漠逼人。
连她小舅舅这样骄傲优秀的男人都得小心翼翼,恭敬讨好。
“知夏,你与小霍总一样,都是才从法国回来的,你与临州一起,敬小叔一杯。”
徐琛突然的言语,让宋知夏有些猝不及防。
对面身形高大的男人,深沉凌厉的目光落向她,四目相对。
宋知夏只觉自己的心脏几乎要跳出体外。
“知夏?”
男人嗓音低沉,不带一丝温度。
长眸从下至上地扫她一眼,审视一般疏离又玩味儿的眼神,仿佛一秒就能将她看穿。
“林知夏?”男人再次发声。
强烈的窒息感令宋知夏腿脚发软,全靠意念支撑着。
陆临州三杯过后,醉意稍显。
他笑着揽上宋知夏盈盈一握的细腰,介绍道,“小叔,这是我太太,宋知夏,现在不叫林知夏。”
“……”
如果可以,宋知夏希望自己能会隐身术,就地隐身,快速逃离!
她面临的这突发剧情,简直比大型社死现场还要社死抓马!
徐琛点她,“知夏,是不是见到小叔太高兴了?”
“……”
高兴!高兴到她想原地了结自己!
接过徐琛递来的酒杯,宋知夏向男人举杯浅笑,“小…小霍总,好!”
目光直视男人深邃的眉眼,想到与他之间的那些亲密称呼,和那些缠绵的画面,她耳根都不禁发烫。
如今让她突然喊他小叔,她实在喊不出口。
霍司珩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嗓音冰冷,“好?陆太太觉得,我应该好么?”
盛着香槟的酒杯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宋知夏与男人墨眸对视虽未闪躲,但酒杯相碰时,她的手却微不可查地抖了下。
男人这句话,再加上回应的酒杯,令周围所有人都产生了好奇。
更多的还是向宋知夏投去羡慕的神情。
要知道,小霍总今晚来酒会,几乎没有亲自回应过别人敬的酒。
他瞧不上的,直接忽略。
瞧得上的,则由他身旁跟随的秘书代劳。
徐琛抓住关键词,“小霍总知道我外甥女以前叫林知夏?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