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泽扫视了一眼两人,看到他们躲闪的眼神,心里已然明了。
“把车停好,带路。”
“是!”
南宫泽没有多问,默默地跟着一人走进了会所内部。
与往常的热闹场面不同,今天的会所像是办追悼会一样死寂。
那些平日里花枝招展的陪酒公关,此刻无一不是一副恐惧的模样,低着头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看来今晚的节目确实攒劲得很。
一路来到包厢门口,带路的小弟站在门旁,苦丧着脸用唇语暗暗提醒。
【有贵客光临……】
刚说完,包厢内忽然传出刺耳的狼嚎。
“是那个混蛋来了?还不快点给老子滚进来!”
听到这声音,南宫泽愣了愣,心想怎么是秋山老大的声音,说好的攒劲节目呢?
怎么听起来,好像是他被人当成节目了一样。
南宫泽疑惑地推开门。
就在包厢推开一丝缝隙的瞬间,一条枯瘦白皙的修长手臂忽然从中探出。
只是一爪,便将猝不及防的南宫泽抓了进去。
咚!
南宫泽重重地摔在地上,昏暗的包厢里,他抬起头,迎面看到一张狰狞、痛苦的脸。
她穿着精致的礼服,脸上依旧残留着精致的妆容,但那空洞的瞳孔却毫无生机,整个人几乎被抽成了干尸。
“站起来。”
沙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南宫泽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双手用力,猛地转身站起。
同时手中长刀现身,重重地随着一挥。
“让你站,你还真敢站啊。”
铛!
用刀背挡下重重一击,南宫泽眯微着眼,扫视着昏暗的包厢。
宽敞的包厢,黑色大理石铺就的地面上,倒毙着许多干尸。
一旁的沙发上,默默跪着几个熟悉的人,看样子似乎都是社团的核心成员。
他们神情呆滞,像是木偶那样,平静地等待着死亡降临。
也不知道今晚的节目,到底有多精彩。
算上自己,几乎整个日向组的骨干都聚齐了。
而日向组名义上的二当家,面色发白的秋山直人。
正赤身跪在包厢中央,白花花的肥肉颤颤,不断发出痛苦的悲鸣,活像是一头嗷嗷待宰的肥猪。
“好功夫。”
一道头戴鬼面的修长身影,从秋山身后出现。
跟神社里的魍魉一样,白皙到透着血管的皮肤,干枯的四肢,身材修长,脑袋上的鬼面在五彩斑斓的射灯下,更显诡异。
只见它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地提上了裤子,转头看向南宫泽。
那鬼面好似长在了它脸上一样,僵硬地挤出渗人的怪笑。
“都是兄弟,放轻松。”
除了它之外,一旁还有一头土蜘蛛身子,却长着牛头的怪物,蜷缩起一条腿,不忿地打量着南宫泽。
“混蛋!你,你看看你到底干了什么?!”
一看到南宫泽,秋山直人声泪俱下。
堂堂日向组的若头,宫崎县横走的大佬,此刻居然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细细一看,他脖子上居然还拴着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