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见红衣女子为这等男人如此寻死觅活实在不值,于是在她身上找准穴位施了妖术,止住那毒液的继续扩散。女子伤心道:“公子,莫管我,如若不能与他执手到老,苟活于世又有何意义?”
林琅摇了摇头道:“姑娘要为这等薄情之人白白断送了自家性命才没有意义!想想你家中父母还盼你早日回去。”见她嘴唇开始发紫,瞳孔扩散,知道这毒性非同一般,于是从虚空中找出一个小药瓶,倒了两粒丹药喂至她口内道:“先吃了它试试,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对症,但也无他法了,看你的造化吧!”
听闻刚刚男鱼妖叫她‘荜纤’,林琅嘀咕一句:荜纤?这名字倒是挺特别的。暗想:如果这次寻到那千年荀草,炼成的仙丹就叫‘荜纤丹’倒是十分不错。
荜纤服下他喂的丹药后,约莫半个时辰,脸色开始慢慢恢复了血色。又过了半个时辰,胳膊上的颜色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想不到这丹药对解这海蛇的毒还这么管用,看来我的炼丹技术越来越精进了。”林琅自言自语道。从前是凡人的时候,她就是一个妥妥的仙丹控,此刻越发自我满足起来。
见女子已无大碍,他松懈一口气,又看了看刚刚被他砍成两截的棘眦海蛇,亦觉扔了可惜:或许也是不错的药材,况且它虽并不是很肥壮,如果把蛇肉烤的外焦里嫩再沾点香料定然也是绝世美味。想到此,他将棘眦海蛇的尸体又砍成了几节,在海水中一节一节地清洗了一番,自言自语道:此趟就算找不到千年荀草,有此收获也不算白来。
荜纤体内毒性虽然逐渐退去,但内心还沉浸在失恋的痛苦之中,她望着大海黯然神伤道:“你觉得他们会幸福吗?”
“他既然已经弃你而去,幸不幸福也与你没有关系了!”
“我与他相恋三载,我们在深海中看中同一猎物,因争夺猎物而相识。我为这海域的世家子弟,而他不过是身份低微的妖奴。为了助他练功,我为他重金请了最好的师父,为他从家里偷来最珍贵的提升功力的药草和稀有的兵器,如今他终于修炼到开光中期,本想以他的功力,我们就算离开家族的保护也可以在这海域独立生存了,没想到他却另寻了新欢,如此不顾我们的情分。”
林琅道:“你呀!就是对他太好了!”
“试问世间的男子都如此薄情吗?”
“不好说!姑娘还是别想这些了,就当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别轻易相信男人就是了,早早回去和父母报个平安吧!”
荜纤道:“你对男人如此有成见,你不也是男人吗?”
林琅暗忖,这女人真是啰嗦:“我虽然也是男人,但与他们不同类别!”
荜纤点了点头又道:“今日在此荒郊野滩与公子相遇也算你我有缘,恩公怎么称呼?”
“我叫林琅!”
荜纤道:“林琅!那我叫你林哥哥好吗?”
林琅纳闷:“林哥哥?”这么称呼算不算暧昧?算了,她爱叫什么随她去好了。
“林哥哥有所不知,那棘眦海蛇是我们横公鱼妖的天敌。如若中了海蛇之毒,几乎是必死无疑,如今林哥哥救了我一命,就代表我欠你一份恩情。这解毒之法荜纤很想学一学,以备同族人以后中了此毒使用,不知林哥哥可否收我为徒,传授我这些绝技。”
林琅吓出一身冷汗,以为她要以身相许,赶忙推辞道:“传授与你?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传授了的。再说,你在这深海,我是岛外之人,如何传授?”
“我可以随你去岛外,跟着你学?”
林琅诧异:“作为一只女鱼妖还是矜持一点好!别动不动就想着跟别人走。再说我一个人自由自在惯了,有女人跟在身边多有不便。”
荜纤道:“我虽然是这横公鱼族的世家小姐,但是与林哥哥的修为比起来,乃是天壤之别。即便林哥哥随我回去禀明长辈,长辈也定然不会反对此事。”
林琅听她这么一说,反倒好奇,问道:“小姐怎知我的修为?”
荜纤道:“即便是普通的棘眦海蛇的外皮和筋骨也极其坚固,普通妖族兵刃根本无法伤及其分毫,方才那条海蛇足有百年之久修炼道行,更是刀枪不入,所以那妖兽才敢如此大摇大摆吸食我的鲜血。林哥哥所持的宝剑轻松就能将其砍成两截,那宝剑必定是上等法器,能够炼化如此厉害的法器,你的修为定然也会很高!”
“就凭一把宝剑断人修为,未免偏颇!”
“荜纤虽为鱼妖,但我的听觉、嗅觉、识人水准向来灵敏,对林哥哥的判断定然不会有错。如林哥哥不嫌弃,可随我一同回家面见家父,这岛中所盛产的奇珍异草,家中样样齐全。林哥哥需要哪一样药材,从我家去取便罢!”
林琅心想:这鱼妖还好意思自吹‘识人水准’,真实不敢恭维。不过,他家既然有珍藏药草的习惯,莫非我这是傍上大户了不成?又想,我是鸟类,如何进入深海?于是道:“我不会水性,去不了你家。你家里若有千年的荀草,方便的话就帮我取来几株便可,我在此地等你好了!”
“原来林哥哥是在寻荀草?这草并不稀罕,我家中有的是!”说完,她从怀中掏出一根油光锃亮的木条,交到林琅手里:“这是‘沙棠木’你持着它,会为你形成保护妖幛,即便不会水性也可以去深海游行。”
林琅接过她的‘沙棠木’审视了一番:不过是根小木条而已,果真有这等神奇的法力?”
荜纤笑了笑道:“林哥哥,不妨随我一试?”
说完,她牵了林琅的手,一头扎入海中。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